赦更是四处向亲戚、世交人家借贷,这才勉强让工程得以启动。
可谁能想到,在如此巨大的投入之下,贾珍等人竟还敢从中中饱私囊,一捞便是二三十万两。
而且,贾母听得出来,贾珍肯定是往少了说,真实的情况恐怕远不止此数。
“孽障!畜生!”
许久都未曾发怒的贾母,此时再次爆发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
“你们知不知道,朝廷的银子,皆是百姓们一粒一粒粮食收上来的,你们这般贪污朝廷的银子,就是在吸百姓的血啊!”
“你们贪的哪里是银子,分明是孤儿寡母的活命柴,是老汉悬梁自尽的最后一尺白绫啊!”
贾珍被骂得麻木了,更是羞愧难当,弓腰驼背,更不敢反驳。
贾母骂完贾珍,又接着怒斥贾赦,指责他尸位素餐,只顾着大搞排场,奢靡浪费,穷奢极欲,却全然不知钱财究竟从何而来。
贾赦却有点不服气,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整个贾家着想。
况且修建省亲别院这事,贾母当时也是同意了的,如今却来怪罪于他?
不过,心里虽不服气,但他也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出言反驳。
终于,贾母斥责完了,又将所有人都合起来痛斥了一番。
突然,她发现王夫人不在场,便沉声问贾政:
“老二,你媳妇呢?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不在?”
贾政战战兢兢地回道:“回母亲,儿也不知她具体去哪了,只知她出门去了。”
贾母闻言,顿时怒上心头,将王夫人狠狠骂了一番,直言王夫人就是败门星,当初真不该娶这样的儿媳妇到家里来。
正好,这时王夫人也回来了,看到厅里大家都在,急忙给贾母行礼。
贾母阴恻恻地看着她质问:
“你去哪了?是不是见老二被革职,想着改嫁?还是回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