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贪了还是没贪?”
夏守忠低眉顺眼地回道:“老奴以为,他是贪了的,但想必贪得不多,毕竟查抄出了如此多的财产。”
靖昌帝却有些不悦,冷哼道:
“哼!他如果真的贪一些,就如这次邹彰一般,朕完全可以默认,可他却故意将账目做平,让朕查不出问题,这便是欺君!”
夏守忠却道:“可是圣上,表面上账目并无问题,确实不能说他贪了啊。”
听了这话,靖昌帝顿时语塞,照这么说,他确实拿沈蕴没办法,眯了眯眼睛后,继续追问:
“沈蕴那边情况如何?”
夏守忠躬身回道:“他赦免了贾敬和其女儿贾惜春两人,其余众人皆严惩审讯,尤其是从宁国府的大管家处,竟审出了七八万两赃银。”
靖昌帝眯起眼睛,捻着胡须说道:
“贾敬早已出家,赦免他倒也合情合理,可贾惜春又是何理由?”
夏守忠迟疑了片刻,回道:“并无理由,而且…贾惜春现在就住在沈蕴府上。”
靖昌帝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冷哼道:
“好一个年轻官员,终究还是难抵色字诱惑,这是打算金屋藏娇呢!”
夏守忠听出了靖昌帝极为不满,反而笑呵呵地劝说道:
“圣上,这对您来说,反而是好事啊,他越是如此,您越能掌控他啊。”
这番话正中靖昌帝下怀,他轻轻点头:
“嗯,老货你这话倒也没错,他到底是个年轻气盛之人。”
原本靖昌帝还想借此机会敲打敲打沈蕴,可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也好,放纵沈蕴去贪色,他便越能掌控沈蕴。
而且,此次如果不是沈蕴,他恐怕不得不向太上皇和老旧勋贵一派低头。
可沈蕴给他带来了足够的惊喜,让他将局势扳回了许多,功劳颇大。
便想着,就当是暗中给沈蕴的奖赏了,况且这也算是他掌控沈蕴的手段,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