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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子赋,换做是你,骤然见到如此恐怖的一个面具,能不害怕?这和心中有无鬼祟,又有何关系?”
淳子赋冷笑数声:“呵呵呵…宋学政,你还是与从前一般无二,高高在上,傲慢无礼,或许在你眼中,唯有对你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人,才算是好考生对吧。”
宋熙听闻此言,一时间竟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见宋熙沉默不语,淳子赋又接着说道:
“一年前,乡试大考,你身为本道学政,主持各府州乡试事宜,然而,你见我对你并无恭敬之态,便心怀怨恨,故意将我黜落!”
说话间,淳子赋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宋熙走来,每一步都似带着无形的压力。
宋熙心跳如擂鼓般急促,满脸涨得通红,微微摇头,辩解道:
“淳子赋,本官…我并未公报私仇,你的文章策论确实差强人意,我才将你黜落的。”
淳子赋闻言,接着冷笑:
“呵呵…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那你如今负荆请罪,又是请的什么罪?”
最后这话说得极重,犹如一记重锤,重重地敲打在了宋熙的心头。他顿时满头大汗,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哆哆嗦嗦地说道:
“我…我来向你负荆请罪,并非出于本心,而是…而是节度使柳子苍逼我来的。”
话音刚落,淳子赋便咬牙切齿,怒声喝道:
“可笑!”
“既然你不认同此举,为何还要前来?”
“既然来了,为何又不认罪?”
“既然不认罪,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将你拖下去斩首示众,想必定能震慑济州城里,那些愚蠢且高傲的大人们。”
“就如你口中所说的东山道节度使柳子苍,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们义军必将砍下他的脑袋,高悬于济州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