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需要多少时日,白马城的突厥勇士就会赶来。
晋阳诸勋贵心中一凛,连忙敬酒。这里的粗人甚多,不会什么诗词歌赋,因此帝后与诸臣一起玩着酒令,新皇后的酒量倒是凶猛,替至尊挡了不少,反倒更早就被抬离会场。
助兴的节目也有不少,比如挨个说自己小名,听臣子说自己年轻的糗事,这也是信息交流的一环,一顿酒下来,高殷和臣子们的距离明显有所拉近。
而后突厥勇士上场,与齐国将士相扑角抵,引起阵阵高喝,高湜演奏胡鼓,高睿不喜欢这种不庄重的氛围,但气氛已经到了,他也只得无奈,击掌呼应高湜。
宴会持续到深夜才散场,众将饭饱酒足,带着醉意打算告退,忽然一股熟悉的恐惧上涌,瞬间让他们清醒起来,抬头一看,才想起上面的已经不是天保帝,而是新至尊。
他们松了口气,请求原谅自己的失态,高殷笑着让侍从送上珠玉珍宝,虽然不多,但人人都有。
意外之财让将领们倒是高兴,听说至尊为太子时,据说儒礼深重,性格古板,没想到今天也能和他们打成一片。
段韶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高殷亲自拉着他的手,也不说话,就是反复揉搓。
段韶会意,跪下来行礼。
目送他离开,高殷简单沐浴,洗去酒味,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随后去往晋阳宫内,新修筑的清凉宫。
夜风微凉,被她轻抚头脑,高殷已经醒了大半的酒,只见这里并不奢华,甚至显得土朴。
高殷心里不断涌出刺激的感觉,周围是娥永乐等近臣,高殷轻声说:“去把风。”
娥永乐面露无奈之色,带人去守住道路,高殷则下了轿子,轻轻敲门。
暧昧的橙黄驱散了黑暗,门被打开,高殷整理衣襟,迈步进去,只见一个清雅婀娜的身段在眼前晃荡,手中端着一盏烛火。
火红色的光芒映射着她的身子,以及摇动着欲望的眼眸,段华秀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么晚了,至尊来有何事?”
高殷压抑激动,躬身行礼:“丧期已过,道人特来看望姨姊,是否还在悲伤。”
“伤又如何?不伤又如何?”
高殷笑了,缓步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烛火:“伤,那道人就应当抚慰;若不伤,那姨姊,可要抚慰道人。”
他挪动着火烛,照亮段华秀身上每一寸,华丽和秀美,像烛泪一样,在她身上不断摇曳滚动,炽热而可口:“原来无论怎么说,都是逃不掉道人的手心。”
“我不逃。”
高殷的话语变得温柔了,他伸出手,抚摸姨姊的脖颈,有些湿热,原来她也很紧张。
“我应该要继承父亲的一切,包括责任,包括……姨姊。”
“还叫姨姊?”段华秀佯怒,皱起的眉头更好看了:“我说,至尊呐……”
这句话点燃了一切,烛火因之熄灭,在云密布空的夜晚,兴起了万丈狂风和暴雨的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