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再度迎来安稳太平的盛年。”
……
其后几日,朱由检在这义州城之内住下。
城中率兵打仗之事,洪承畴会随时禀报于他,可朱由检已然奉行“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并未参与,只是在这城池之内四处游走而已。
幸好也用不上其他大将跟随,成国公朱纯臣本就是最好的选择,只是这伴君之路,着实让朱纯臣有些心惊肉跳。
此时此刻跟在朱由检身边,真真是伴君如伴虎,朱纯臣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百二十分的高度警戒,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成国公,你觉得这义州战事何时能平息?”
朱由检好似随口一般问道。
此刻两人正待在城里的一处酒楼,战事虽起,可僵持许久,双方再无大规模大战,久而久之,城中也太平了些,大街小巷各处的生意也重新开张。
百姓们要吃饭,商户们要营生。
面对此问,朱纯臣几乎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
他挠了挠头,只能装傻充愣道:“如今双方大战不休,僵持不下,回陛下的话,微臣可着实不知。
不若问下洪大都督,他对此事应当早有思量。”
“你你,”见朱纯臣毫无志向可言,朱由检顺手指了指他,也不知该如何言说,“好歹也是武将勋贵之首,你家老祖宗昔年那也是骁勇善战之辈。
如今遇逢战事,跟在朕身边像什么话?
跟在那洪承畴、卢象升一干人等身边,还能多学习些兵法,日后若战事再起,也能再立军功,好好振兴你成国公这一脉。”
闻言,朱纯臣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挠了挠头,继续憨憨傻傻地笑道:“陛下,这还是算了。
微臣有自知之明,本就不是那领兵打仗的性子。
在中原之地、咱大明之内嚣张跋扈一下就算了,要同大清交战,微臣可扛不下这么大的重担。
日后若是再起战事,卢象升、孙传庭他们都是世间一等一的良将。”
“微臣就守好这京城,便足够了。”
见他胸无大志、只求安稳,朱由检也无可奈何,总不可能逼着对方前去战场杀敌,强扭的瓜终究不甜。
“其实,朕此番前来义州城,甚至来这朝鲜,本意是想同那皇太极见上一面的。”
忽然间。
在这酒楼包厢之内,朱由检开口说道,这话可把面前的朱纯臣给吓了一跳。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若是“王见王”,这影响可就大了去,一旦其中一方有任何损伤,对一国的影响都是肉眼可见的。
不过对于当下的大明来说,似乎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毕竟没了面前的朱由检,还有坐镇紫禁城之内的太祖老祖宗朱元璋,这大明的天下照样乱不了。
毕竟,哪怕是如今的陛下朱由检,论及威势,还有在大明各方势力心中的分量,想要追上朱元璋这位“从仙界下凡、死而复生”的老祖宗,还差了不小的距离。
可这些话。
他朱纯臣是万万不敢说的。
“陛下三思而后行!此事事关重大。”
不等朱纯臣继续劝说,朱由检端起酒杯,将他的话全部拦下:“皇太极都已离去,如今身子有恙,已回那盛京之内。
朕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他,恐怕都不一定了。
不过见不了皇太极,见一见他这长子,倒也算是可以。”
“下去安排一下,问问洪承畴他是什么意思。”
朱由检一脸和善地开口,朱纯臣张了张嘴,还想要劝说,可天子金口已开,旨意已下。
他难不成还想抗旨不遵?
在原地杵了大半天,这才温声温气地道。
“微臣领命。”
一出了这酒楼,朱纯臣便急匆匆走到洪承畴面前,一脸无辜地大声喊道:“夭寿!夭寿!陛下要见那正蓝旗的八旗贝勒豪格,原本还想见见那皇太极,洪大都督,你可得给咱们想个办法来,不然陛下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这些大老粗,个个脑袋恐怕全都得掉了去。”他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