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概念?”
他环视众人,“这意味着他要杀我们,比捏死蚂蚁还简单!”
室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户房主簿赵德擦着汗道:“可、可我们毕竟是朝廷命官,他总不能...”
“赵大人,”张博洲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你以为牧大人为何敢如此直接?”
他压低声音,“我收到消息,这次升迁是丞相张云禄亲自举荐,陛下亲笔御批!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霍成脸色微变:“你是说...牧长青背后站着丞相和...皇上?”
张博洲点头:“不仅如此,他还是玄天剑宗张青阳的亲传弟子,辈分极高。”
他叹了口气,“这样的背景,这样的实力,要收拾我们还需要设什么陷阱?直接找个借口就能把我们全端了!”
礼房主簿钱礼突然道:“那张大人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明白。”
张博洲环视众人,目光如炬,“牧大人这是在给我们机会!他若真要查,以他的手段,我们的那些事能瞒得住?”
他冷笑一声,“别的不说,就霍总捕头三年前那个案子,青山府几个不知?随便找人问一下都知道.”
霍成猛地站起,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张大人!你——”
“坐下!”
张博洲突然厉喝,圆脸上罕见地露出威严,“都什么时候了还装?你以为牧大人不知道?我告诉你,他手下那个叫八金的随从,今天下午已经调阅了所有卷宗!”
这句话如同惊雷,震得众人脸色煞白。
南城区捕头杜九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酒液溅湿了衣袍。
“诸位,”张博洲语气缓和下来,“牧大人若真要对付我们,大可暗中收集证据,然后一网打尽。
可他偏偏公开说了三把火,还给了我们主动交代的机会...”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每个人,“这说明什么?”
工房主簿孙毅喃喃道:“他...是在给我们一条生路?”
“正是!”张博洲叹息点头,“牧大人要的是能用的人,不是死人!
我们主动交代,他既往不咎;若负隅顽抗...”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们觉得,东方明那个总督为何至今不敢露面?”
霍成脸色阴晴不定,最终颓然坐下:“那...依张大人之见?”
张博洲从袖中掏出一叠纸,轻轻放在桌上:“这是我整理的自己这些年...不太干净的事情。”
他苦笑,“明天一早,我就去牧大人那里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