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货物就能运出去,咱们的商路就能通!”
工匠们被苏婉卿的劲头感染,纷纷跳进水中,有的扶木架,有的钉木板,雨水、汗水混在一起,却没人喊累。卡文迪则拿着图纸,在岸边指挥,时不时跳进水里调整木料的位置,双手被木料磨得满是水泡。
与此同时,君正率领的护送队也遇到了麻烦。他们刚走到江南与中原交界的青石岭,便遭到了山贼的袭击。为首的山贼头目手持大刀,叫嚣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君正毫不畏惧,举起长枪,大喝一声:“我们是平阳府丐帮的人,护送的是百姓的货物,谁敢阻拦,休怪我枪下无情!”说着,便率领弟子冲了上去。丐帮弟子们配合默契,长枪挥舞间,山贼们纷纷倒地,没过半个时辰,山贼便被击溃,为首的头目也被擒住。
三日后,临时浮桥终于搭建完成。当第一艘载满丝绸的船只缓缓驶过浮桥时,岸边的百姓们爆发出阵阵欢呼,不少商贩激动得热泪盈眶,握着苏婉卿的手连连道谢:“苏姑娘,多亏了你们,我们的货物才有救了!”
苏婉卿笑着摇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家赶紧把货物运走,别耽误了买卖。”说着,她又转身投入到堤坝的抢修中——浮桥只是临时的,只有修好堤坝,漕运才能真正恢复。
陈文瀚在平阳府接到苏婉卿的消息,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刚想让人准备庆功的酒食,便见钱掌柜匆匆跑来,脸色发白:“陈帮主,城南的药铺失火了!里面还存着不少从西域运来的药材,若是烧光了,百姓们看病抓药就难了!”
陈文瀚二话不说,抓起水桶便往城南跑。护民所的弟子、集市的商贩、周边的百姓也纷纷提着水桶赶来,有的浇水,有的搬运药材,有的拆除着火的木梁。韦小宝更是冲在最前面,用浸湿的棉被裹住身体,冲进药铺里抢救药材,脸上被烟熏得漆黑,却毫不在意。
经过一个时辰的奋战,大火终于被扑灭。虽然部分药材被烧毁,但大部分珍贵的药材都被抢救了出来。钱掌柜看着抢救出来的药材,感激地说:“陈帮主,百姓们真是太好了,若不是大家帮忙,这药铺就全完了。”
陈文瀚望着浑身是灰的众人,心中满是暖意:“平阳府的百姓从来都是同心协力,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大家在一起,就没有渡不过的难关。”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南的运河堤坝修好,漕运恢复畅通;城南的药铺重新开张,百姓们又能买到便宜的药材;北方草原的马匹顺利运到平阳府,商贩们骑着新马,脸上满是欢喜。平阳府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通和集市里,不同地域的商贩依旧操着不同的口音讨价还价,孩子们依旧围着韦小宝要糖画,一切都仿佛回到了马塔罗森离开前的模样。
一日午后,陈文瀚牵着“追风”在城外的草原上散步。“追风”悠闲地吃着青草,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远处,一群孩子在草地上放风筝,风筝的形状是一艘西洋船,在空中飞得又高又稳。
“陈帮主!”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陈文瀚回头望去,只见一名西洋商人骑着马赶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这是马塔罗森先生从印度寄来的信,他说一定要亲手交给您!”
陈文瀚接过书信,迫不及待地拆开。信里,马塔罗森详细描述了印度的风土人情,说他在那里也建起了小小的“通和集市”,还教当地商人用中原的丝绸制作衣物。信的末尾,他写道:“平阳府的草应该快黄了吧?等明年春天,我一定回去,看看‘追风’,尝尝韦兄弟的糖画,再和大家一起逛黄昏集市。”
陈文瀚握着书信,望着远处的风筝,嘴角露出了笑容。他想起白居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想起马塔罗森留下的商路与友谊,想起平阳府百姓的同心协力。他知道,离别只是暂时的,就像草原上的草,就算冬天枯了,春天也会再长出来;就像他们的商路与友谊,就算隔着千山万水,也会一直延续下去。
夕阳西下,陈文瀚牵着“追风”往回走。远处的平阳府灯火渐次亮起,通和集市的灯笼在暮色中泛着暖黄的光,隐约能听到商贩的吆喝声与孩子们的笑声。他知道,平阳府的故事还在继续,新的友谊会不断到来,旧的约定也会一一实现,就像这春风吹又生的野草,永远充满生机与希望。
回到护民所时,众人早已等候在那里。卡文迪拿着新绘制的商路地图,叶问准备了刚熬好的桂花茶,韦小宝则端着一碟新做的糖画。“马塔罗森有消息了吗?”众人异口同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