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对这个宅子以前的事,不是太了解。”
“听附近的人说,这之前似乎是一个商人的宅子,不过那个商人出了意外,不仅自己死了,重要的货物也都烧没了,使得债主上门討债,最终收走了这个宅子,然后我们老爷从债主那里买下了这座宅子。”
刘树义点了点头,道:“那这个宅子原本的主人,你知道在哪吗可曾见过”
“没有见过。”
管家摇头:“不过他的祖宅都被债主收走了,现在无家可归,应该过的不会太好。”
听著管家的话,王硅心里不由一沉,道:“这下麻烦了,白惊鸿不知所踪,白家也换了主人,
我们根本没法进一步调查。”
刘树义眉沉思了些许,道:“王县尉,你派去確认陈锋三个证人是否失踪的属下,多久能够回来”
王硅想了想,道:“这三人的宅邸分別在长安城的不同坊,且其家人未必知晓他们已经出事,
得需要些时间,最快也得还需半个多时辰。”
“半个多时辰”
刘树义抬眸看了一眼已经开始西斜的旭日,道:“时间有些紧迫。”
王硅心中一惊。
刘树义道:“卷宗里的目击证人共有三人,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凶手就是基於此案復仇,那便说明,他认定这三个目击证人有问题,认定他的父母不是因意外自焚,而是这三人所为。”
“所以,他不会只杀前两人就收手。”
“既然已经开始復仇,那就所有人都不会放过!”
“而他每一次动手,都是在晚上戌时三刻,那正是卷宗里白居安夫妇死亡的时间这个时间动手,对他来说,是执念!”
“所以,他对第三人动手,肯定也会选择戌时三刻!可现在,距离戌时三刻,只剩一个时辰的时间!”
他看向神情凝重的眾人,道:“而我们,甚至还不知道,唯一活著的人是谁,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是否已经与凶手有了接触。”
“並且凶手每次动手,都会提前选择地点,这一次肯定也是如此,但我们也对他选择了哪座客栈或酒楼毫无线索,整个长安城,酒楼加客栈的数量,少说也有一两百个!”
“一个时辰的时间,要从遍布长安城的客栈酒楼里,找到凶手要行凶的地点,来得及吗”
听著刘树义的话,王硅只觉得如墮冰窟。
他忍不住的咽著吐沫,手脚冰凉,下意识摇头:“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来得及!”
“就算我现在调集长安县衙的所有人手,就算去请刑部、大理寺和金吾卫动手可我从这里到那些衙门,可能就得需要半个多时辰了,再走手续,布置人力,剩下的半个时辰就已经过去了,
根本来不及!”
他面色发白,其他衙役和刑部官吏们,也都只觉得全身被寒意笼罩。
他们本以为刘树义抽丝剥茧,十分顺遂的破解自焚之谜,找到卷宗,又找来这里,距离破案就是一步之遥,眼看就能结束了。
可谁知道,就这一步之遥,却有如万丈深渊般遥远!
他们已经查到这一步了,已经知道凶手的意图和身份了,结果就只能眼睁睁看著凶手杀害第三人他们怎么可能愿意
可不愿意,又能如何
一个时辰的时间,太短了!
做什么都来不及!
这一刻,眾人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这是在肉眼可见的绝望面前,没有任何办法的无力。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看著眾人咬牙脚的样子,赵锋忍不住看向刘树义,道:“刘员外郎,我们真的只能眼睁睁看著他继续杀人”
眾人闻言,也都下意识看向刘树义。
如果说,在他们心里,谁还能创造奇蹟的话,也就只有刘树义了。
毕竟刘树义的本事,是他们亲眼所见,若没有刘树义,他们此时此刻,根本就不会来到这里,
並且知晓凶手的身份。
只是—刘树义再有本事,也没法去解决这一眼就能看到底的问题吧
只要无法逆转时间,就不可能在凶手动手前,阻拦他!
这一刻,王硅等人的內心很是矛盾,他们既知道这种现状,谁也无法改变,却又对刘树义报以最后的希冀,因为若连刘树义都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