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自焚案发生的时间。”
“连时间都完全一致!”
“这样说来赵锋看向刘树义,道:“凶手就是白居安夫妇的亲人是他们的儿子”
刘树义视线重新落回卷宗之上,道:“白居安夫妇只有一个儿子白惊鸿,他们发生意外时,其子十五岁,现在十七岁,比小二描述的年龄小了一些,但一般两三岁的差距,判断错误也正常。”
“那就更不会有错了,肯定就是他!”赵锋十分篤定。
刘树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倒不是怀疑自己对凶手的判断,而是视线不由落在卷宗最后的位置。
那里,是大理寺对此案的初审结果。
结果是无异常。
而在这个结果的后方,写有审查之人的名字。
一一大理司直秦无恙,以及从八品大理寺评事刘树忠!
他的兄长!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除了刘府以外的地方,看到自己兄长的名字!
而且,此案发生时,是武德九年的四月初四,距离兄长五月初四的失踪,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兄长初审此案的时间,要更往后。
也就是说,兄长在参与此案的审查后,不到一个月就神秘消失。
二者之间,会有什么关係吗
还有那个“无异常”的审查结果。
在原身的记忆中,刘树忠是一个十分聪慧,沉稳机敏之人,刘家在刘文静出事后,被裴寂一派打压,能够撑到现在还没有彻底颓败,都靠刘树忠一人支撑。
这样聪慧机敏的刘树忠,当真没有发现卷宗里火势过快的异常
还是说,这里面,还藏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刘树义皱了皱眉,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他也没法进行更深的推测。
“走吧!”
刘树义站起起身,將卷宗收起,道:“多想无益,真相如何,查查就知道了。”
说著,他便直接下了架阁库,向外行去。
架阁库外的王硅等长安县眾人,正焦急等待著,忽然见刘树义一行疾步走了出来,王硅连忙迎了上去,紧张又期待的询问:“刘员外郎,如何”
刘树义视线与王硅紧张焦急的眼神相接,轻轻一笑:“幸不辱命,找到了。”
通济坊位於长安城最南端,紧邻城墙,刘树义等人费了足足半个时辰,这才赶到。
按照卷宗记载的位置,他们停在了一个高门大宅前,
抬头看著匾额上的“魏府”二字,王硅皱了下眉,疑惑道:“这不是白居安的宅邸吗怎么成了魏府”
刘树义眯了眯眼,道:“问问就知道了。”
赵锋闻言,当即翻身下马,前去敲门。
“来了来了,別敲了,再敲把门敲坏了!”
门內传出不太和善的声音。
没多久,便听嘎吱声响,涂抹红漆的大门被打开。
一个留著两撇鬍子,管家打扮的人,从门后露出了脑袋。
“我家老爷去上值了,你们都一”
话还未说完,当他看清了门外站著的身著官袍的刘树义等人后,表情顿时一变。
然后便见他在眾人面前,表演了精湛的变脸,原本的不耐烦,迅速变成了点头哈腰的赔笑。
他连忙將门推开,行礼道:“小人见过官爷,不知诸位官爷到来,是为何事”
看著管家前据而后恭的諂媚样子,王硅和赵锋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刘树义平静询问:“这里可是白惊鸿的宅邸”
“白惊鸿”
管家忙摇头:“当然不是,这是魏家,我们老爷是魏从易,官从户部主事。”
户部主事魏从易
刘树义看向赵锋与王硅,两人皆是摇头,
户部主事就和刘树义之前的刑部主事一样,虽然是个官,但品级太低,除了做事的那个衙门外,根本就不会有人知晓。
刘树义道:“你们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倒也不是。”
管家道:“我们是前年冬天才搬进来的。”
“前年冬天”
刘树义若有所思:“那这里以前是不是白宅”
“好像是。”
管家说道:“小人也是在老爷搬到这里后,才来服侍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