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问题。”
李世民指尖敲了敲扶手,视线扫过刘树义,见刘树义面露沉思,回想起刘树义在此案中堪称惊艷的表现,心中微动,道:“刘爱卿,你可有什么想法”
刘树义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般重要的国家大事,李世民竟会询问自己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刑部员外郎。
杜如晦也有些异,不过很快他就笑了起来,这代表刘树义在陛下心中,地位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
他鼓励道:“刘员外郎若有想法,可畅所欲言,现在我们是商议阶段,不用怕说错。”
得到杜如晦的暗示,刘树义心中一定。
知道这是在李世民心中巩固地位的绝佳机会。
他沉思了一下,道:“杜僕射的问题,说难也难,但说简单,其实也简单。”
“哦”
李世民眸中有了一丝好奇,道:“说说看。”
“河北道远离长安,我们很难及时清楚的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息王旧部这么多年的经营,也早已將那里打造成铁桶一片,想要短时间內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从外部挖掘,很难!”
“但如果从內部了解—.”
刘树义话音一转,道:“那就不同了。”
“內部”
杜如晦眸光一闪,迅速明白刘树义的意思,道:“你难道知道谁可以为我们所用”
李世民也紧盯著刘树义。
刘树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脑海中回忆著都亭驛內,那九名官员的表现。
他们最初刚到库房时的神態,得知秦伍元是凶手时的反应,自己戳穿安庆西阴谋,说出安庆西诡计的变化,以及最后自己替李世民安抚他们时的神情
每个人的变化,每个人看向自己的神色,都在这一刻,如电影慢放般,不断在自己脑海中闪过。
片刻后,刘树义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说道:“臣確实有一个人选。”
“谁”
李世民身体下意识前倾,杜如晦也看著刘树义。
“恆州长史苗显!”
“苗显”
李世民和杜如晦都了下眉,很明显对此人的印象不深。
刘树义道:“臣在查案过程中,其实一直在暗中关注著河北道的这些官员“臣发现,在秦伍元被诬陷,直指是朝廷在对付息王旧部时,恆州刺史苗显的表情,有著明显惊慌的变化—.—.“
“之后臣还秦伍元公道,指出这一切都是安庆西他们的阴谋时,苗显又明显的鬆了口气,神色变回正常。”
“后来,臣以陛下口吻,安抚他们时,苗显神色又有些纠结——“
杜如晦听著刘树义的话,智慧通达的他,迅速就明白刘树义的意思,道:“如果他是坚定的谋逆派,那在得知秦伍元是被冤枉,不是朝廷要对付他们时,他不应该鬆口气—因为这样,他们就没法得到合理的谋逆理由。”
“可如果他是忠诚陛下的人,在刘员外郎以陛下口吻安抚他们时,也不该纠结,而应该高兴..
“所以——”
他深深地看著刘树义,道:“他是中立摇摆派尚未做出决定,要倾向谁”
刘树义点头道:“杜僕射果真耆德渊览,智周万物—“
他看向李世民:“臣的想法,与杜僕射一致。”
“而且臣还发现,苗显一直站在其他八人的最后方,与其他八人略微有些距离。”
“这证明,他的地位,在这些人里,应是最低的,且其他八人可能排挤他,或者他在防备著这八人—.
杜如晦目光闪烁:“所以,他与其他八人绝非一条心,被我们收买的可能性最大”
“是!”刘树义重重点头:“並且有两次,此人都最先开口,附和下官——“
“陛下!”杜如晦当即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幽深的眼眸,闪过异彩。
他没想到,刘树义不过是去查一个案子罢了,竟能接连给自己这般多的惊喜。
“就按照刘爱卿所言,秘密与苗显接触,看看能否將其收买,若能从內部攻克他们—“
他双眼凝视著刘树义,道:“你,当为首功!”
返回刑部的路上。
骑在骏马上的刘树义,復盘著自己刚刚的表现,確定自己表现得体,且李世民对自己的满意是发自內心后,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