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臣觉得,他们应也不清楚。”
李世民眉头起。
若玉璽就在长安,掘地三尺,他也要將其找到。
但现在只是消息
李世民道:“他们可有说明,消息是在何处听到的去何处寻”
刘树义摇头:“没有。”
他没有把妙音儿告知他的话说出来。
一方面,他无法確定此消息的真偽,若因此得罪了长孙无忌,得不偿失。
另一方面,在不確定传国玉璽之事,是否是一个局时,他也不愿插手其中。
他可不会明知这是一盘被人摆开的棋盘,还要主动跳进去。
见李世民皱眉,刘树义想了想,道:“陛下,臣已命人暗中盯著那封信,若以后有人来取,臣也会让人盯著他们的行踪,如果他们真的有情报,或许能为我们带路—”
听到刘树义的话,李世民目光瞬间落在他的身上。
刘树义只觉得这目光似有千斤重,但他没有丝毫惊惶,背脊仍旧挺直如松。
“好!”
终於,李世民收回视线,道:“让这些乱臣贼子为我们带路,你做的很好。”
“信件的事,就按你说的办“朕也会安排其他人,在长安搜寻相关消息,我们双线並进,务必將传国玉璽的消息找到。”
“臣遵命!”刘树义拱手道。
李世民微微頜首,沉吟片刻,又看向杜如晦,道:“杜爱卿,马富远他们公然寻找传国玉璽,
还有偷偷聚拢兵力,这些事足以確定,河北道必然已经出现问题,你觉得———”
他目光幽深:“我们应该怎么做”
杜如晦没有急著回答,稍作思索后,方才道:“现在有两个办法。”
“说。”
“第一,趁著河北道息王旧部尚未动手,以为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秘密之前—“
杜如晦声音里带著杀机:“我们先行下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价,荡平河北道!”
刘树义心头一跳。
杜如晦够果断,也够狠。
一旦出手,少说要有数千乃至数万条命,会因此消失。
“不过.”
他话音又一转,道:“河北道官员明显已经对我们怀有警惕之心,恐怕也在时刻监视我们的动向,我们想要真正的出其不意,未必容易。”
“一旦被他们反应过来,藉助城池坚守壁垒,拖住时间,战爭什么时候会结束,就未必了。”
“我们可能会错失出兵梁师都的最佳时机,而且此事也正是柳元明他们势力所期望的—”
“我们如他们所愿动手,恐怕接下来,他们就会有其他行动,到那时,说不得会发生什么我们完全意想不到的变故———“
“所以,臣认为,此计是最后托底之法,能不用,就不用。”
李世民沉默片刻,道:“第二个方法呢”
“分化离间,逐个击破!”
杜如晦深邃的眼眸里,闪烁著凛冽寒芒他说道:“息王已死,谁来领导息王旧部这支势力恐怕很多人都有这个心思。”
“所以,他们未必真的上下一心。”
“我们若能详细了解他们的情况,知晓都有哪些人,是坚定的谋逆派,哪些人中立摇摆,又有哪些人仍旧忠诚陛下—“
“那我们就可以逐个应对。”
“先离间那些坚定的谋逆派,让他们为了利益彼此爭斗,然后以利益诱导中立摇摆的那些人,
让他们为我们所用。”
“只要他们无法拧成一股绳,各自为战,一盘散沙——那我们再对付他们,就不是难事。”
李世民目露沉思。
刘树义想了想,出声道:“从马富远的信可以看出,他知道去见神秘人,有极大的危险,但他仍是选择自己前去,而没有叫任何其他息王旧部同行“我想,这足以证明,这些息王旧部就如杜僕射所言,不是一条心。”
李世民目光一闪,杜如晦也看了刘树义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之喜,道:“有刘员外郎这个线索,那此计可行性就更大了。”
“不过,此计虽代价不算大,也能避免如柳元明他们的意,但实施起来,难度却也不小。”
杜如晦看向李世民:“如何知晓他们的具体情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