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白,通过具体的事,做到彼此心中有数,便算君臣之间的默契了。
刘树义深吸一口气,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后,直接道:“陛下放心,臣会竭尽全力,
侦破此案,定不让贼人阴谋得遥!”
既然李世民明確提醒自己,他会记得自己的付出,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先积累功劳,等待时机,或许自己下一次晋升,就在不久的未来。
李世民闻言,满意点头:“接下来,此案就交给你了,朕给你最大权柄,你可调集任何人来协助你。”
“是!”
刘树义不再耽搁,时间拖得越久,线索被破坏或者自然消失的可能性越高,所以他接下任务,便快步向外走去。
刚出殿门,还没走多远,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喊声。
“刘树义,等一下。”
刘树义脚步一顿,转身看去,便见是杜如晦在喊自己。
“杜公。”
刘树义向杜如晦拱手,道:“杜公追来,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谈不上—
杜如晦摆了摆手,来到刘树义身旁。
他左右看了看,声音压低,道:“如果你查出真相,犯下这一切罪行的人,是突厥谍探,那自不必多说,直接將其抓捕,有此波折在,大唐与薛延陀的关係会更加紧密,出兵的理由也更加正当。”
“但如果——”
他深深看向刘树义,声音更低:“如果犯下这一切罪行的人,与突蕨无关,甚至真的就是拔灼脑袋被驴踢了,做出了这等无法理解的事
刘树义心中一动,道:“那我不公布真相”
“不是不公布。”
杜如晦目光幽深:“只是你也知道,站在国家层面,大唐与薛延陀的联合绝对不能被破坏,也就是说,拔灼杀害我大唐重臣的事,必须得落在突厥头上。”
“只有这样,才最符合大唐的利益。”
“所以,若真的不是突厥谍探所为,那你可以暂缓公布真相,回来將真正的犯人告知我们,我们会第一时间对其抓捕,绝不放过这个杀害了康少卿的贼人!”
“至於对外公布的凶手,我们会从大牢里,抓一个突厥人出来,让他承担这一切不过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自会完成,你只需要找到真正的凶手便可。”
刘树义对杜如嗨的话,並不意外。
事实上,他一直在思考,如果只是让他去查案,那根本就没有必要,把他叫来皇宫。
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临危受命。
李世民完全可以派人將事情的情况告知自己,然后让自己拿著手諭,直接去查案。
但李世民明知这样会耽误时间,还是把自己叫了过来,现在看来-目的就是杜如晦刚刚对自己说的话。
自己需要查明真相,让他们知道,究竟是谁,在阻挠大唐与薛延陀的联合。
这很重要,他们需要知道敌人是谁。
但比起大唐与突厥的未来,这又不重要。
因为承担这一切的真凶,在案子发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註定,必须是突人!
刘树义深吸一口气,心里倒是没有多大的波动。
他虽因前世经歷,对真相有著执著,但在国家的利益上,他的执著也是灵活的,更別说,李世民又不会对自己查出的真凶放任不管,犯下了恶行的犯人,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这就足够了。
而且.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此案与突厥谍探绝对脱不开关係。
李世民与杜如晦的担心,很可能是多余的。
“杜公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见杜如晦等待自己答覆,刘树义毫不迟疑开口。
两刻钟后。
站在都亭驛门前,看著眼前熟悉的建筑,以及那守在门口熟悉的身影,刘树义一时竟有些恍惚,仿佛过去的时光重来了一遍,
“哈哈哈,刘员外郎,我就知道一定会是你来调查此案!”
熟悉的大嗓门响起,程处默笑著向刘树义走来。
刘树义迎了过去,拱手道:“程中郎將,真巧,没想到还是你来守卫这里。”
程处默耸了下肩:“前几天我刚守过这里,有经验,所以一听都亭驛出事了,直接就把我派来了。”
“不说这些。”
他摆了下手,视线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