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再费时间自我介绍了。
他向张绪拱手,道:“见过张刺史,深夜来访,打扰了张刺史休息,还望张刺史见谅。”
张绪忙摇头:“本官休息与否,哪有公务重要。”
“只是不知刘员外郎是为了哪桩案子而来是本官审理的哪桩案子存在问题吗”
刘树义道:“张刺史不必担心,下官前来,不是为了张刺史审理的某桩案子,而是为了———“”
他盯著张绪的眼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万郎中之死!”
“什么!”
沉稳的张绪听到刘树义这句话,表情先是一愣,继而猛的瞪大眼睛,满脸的吃惊和意外。
“万郎中之死!”
张绪忍不住道:“刘员外郎,这——这话从何说起万郎中一直在我刺史府暂住啊难道他在我刺史府里遭遇了意外可没人告诉本官啊!”
刘树义看著张绪吃惊的表情,道:“张刺史,你这两天,当真亲眼见到了万郎中”
“这——.
张绪想了想,道:“倒也不是,万郎中前天已经完成了对商州的巡查,准备离开,不过那时他恰好感染风寒,身体不適,本官便挽留他,劝他养好病再出发也不迟,再急也不急於这几天。”
“万郎中听从了本官的劝说,留在刺史府养病,他说怕將风寒传染给其他人,所以不用其他人探望,他好好休息两天,吃些药也便好了。”
“再加上本官这两天公务繁忙,连官舍都没机会走出,也就没有去打扰万郎中休养——”
刘树义眸光一闪,道:“也就是说,张刺史这两日,一次都没有见过万郎中,是吧”
“倒也不能说一次没有,前天早晨,万郎中休息之前,本官还专门为万郎中请了大夫,之后就没有再见万郎中了。”
张绪道:“我了解万郎中的性子,他是那种说一不二之人,说不想被人打扰,谁若是这个时候去探望他,恐怕不仅不会让他高兴,反而可能会惹他不喜。”
刘树义眯著眼晴:“若是这样—-那是否也意味著,其他人,哪怕是与万郎中一起来此的丁御史和任司直他们,也没有去见万郎中。”
张绪眉想了想,摇头道:“这两日我太忙了,也就昨日午时与丁御史碰了一面,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是否去探望过万郎中。”
刘树义微微额首。
张绪忍不住道:“刘员外郎,万郎中真的出事了吗”
“是否出事,瞧瞧就知道了。”
刘树义看向张绪,道:“还请张刺史带路,我们去万郎中房间。”
张绪见状,內心不由紧张几分,他深吸一口气,没有丝毫犹豫,道:“好!诸位请隨我来。”
说著,他直接转身,向刺史衙门走去。
刘树义等人迅速跟上。
他们穿过前堂,绕过办公区域,穿过分隔前后院的门扉,便进入了张绪及其家人居住之所。
一边走,张绪一边介绍道:“万郎中他们是五天前抵达的商州,我专门將西边的院子腾出,让万郎中他们居住,现在特使团的所有人,都住在这里。”
刘树义点了点头,道:“万郎中与其他人的房间,都是挨著的吗”
“是,都是挨著的,若是万郎中生病不適,大喊一声,隔壁的人便能听到。”
说话间,几人进入了院子。
便见这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院子不小,有著十几个房间。
刘树义视线扫过这些房间,所有房间都黑漆漆静悄悄的,即便他们到来,也没有惊醒谁。
“不知哪个是万郎中的房间”他问道。
万荣指著正前方最中间的房间,道:“就是这间。”
刘树义当即提著灯笼,来到房间前。
而后没有丝毫停顿,抬起手便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巨大的敲门声响彻在寂静的夜色里。
“万郎中!下官刑部司员外郎刘树义,有事求见!”
一边敲门,刘树义一边朗声开口。
可他喊了半天,敲了半天,房內也没有丝毫动静。
反倒是相邻的其他房间,相继有烛光亮起,
接著便听嘎哎的开门声响起。
一些人从房间內走出。
当他们看到身著黑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