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大刀金马的坐在上位,一一扫过下方的臣子。
“诸位爱卿,觉得国师的提议如何?”
一股囊括寰宇的气势不自觉的从他身上展开。
若是有后世的内家拳的宗师在此,必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朱佑樘现在的坐姿架势,分明是“坐金銮”的架子。
一个武者再怎么体悟“坐金銮”的真意,又怎么比得上真正的天子。
天子,主宰天下,一举一动,皆能影响整个人道运转。
所以,朱佑樘的架子,才是真正的“坐金銮”。
哪怕动作上跟别人认知的有差异,但是那股真意、那种气势,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不用说,这又是太渊的手笔。
《道经》里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
意思是,是治理国家就像做一道新鲜菜肴一样,不要随意翻动,不能煮的太咸,也不能煮的太淡。
既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怠慢;油盐酱醋都要恰到好处;火候也要适当。
这无疑对“掌勺者”的专业能力形成了巨大的挑战。
而且,是很耗神的。
更不用说几十年如一日的专注。
所以,太渊为朱佑樘特地挑选了“太祖长拳”里的【坐金銮】这个架势,为其养神。
“陛下,不可!”
文官方面顿时跳出来一人,出列跪地,袍袖翻飞,神情激动。
“侠以武犯禁!若是传武天下,那些人自以为有了本事,仗着武力横行霸道该如何?”
“况且……”
此人说完,他之后又有几位文官出来反对。
但是,令他们诧异的是,原本以为会有诸多同僚附和,可抬头一看,竟只有寥寥数人跟着出列。
大部分官员都沉默着,连几位平日里最反对“武事”的老臣也只是捻须不语。
这诡异的氛围让几人心头一紧,话音渐渐低了下去。
朱佑樘的表情很平静,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恼怒。
只是他的眼里余光落在百官之首的几位重臣身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十几年过去,首辅都换了几人。
徐溥下去,刘健上来。
刘健担任首辅时,他崇儒兴学,注重实务。
居官敢言,极陈怠政之失,指出财政困难之原因在于织价、冗官、营造之浪费。
他一生呕心沥血,时人尊之。
刘健致仕后,李东阳上位成为首辅,一直到现在。
李东阳秉政以后,虽然贵为内阁大学士,又“以文章领袖缙绅”,但他平易近人、广交朋友;
李东阳当国时,每日朝罢,则门生群集其家,皆海内名流。其座上常满,殆无虚日谈文论艺,绝口不及势力。
不管和士林还是宦官、外戚还是勋贵等都相处都还算不错,在政治上没有明确的个人主张。
有人在暗地里讥之为“伴食宰相”。
李东阳上前一步,拱手正色道:“陛下,臣以为可行。”
“自土木之变后,我大明武势衰弱。但四年前,有总兵林平之为国开疆拓土三百里,一振民心,让异族知晓我大明的威势。”
“如今国家安定,当文武并举。”
“文以安邦,武以定国,缺一不可。”
李东阳作为首辅一表态,朱佑樘脸上出现满意之色。
一侧的朱厚照也是直接露出笑意。
李东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更定。
满朝文武谁不知,这位太子殿下痴迷武艺,常偷偷穿着铠甲在东宫练兵,虽屡遭陛下训斥,却依旧乐此不疲。
朱佑樘自然看到了自己儿子的神情,心下微一叹气。
自己这儿子的习武天赋是很好的,按照国师的说法,已经贯通了十二正经,算是触碰到一流武者门槛。
只是,身为太子,要学的应该是如何治理国家,而不是一心扑到武功上。
算了,等散朝后再说说他吧。
“爱卿所言极是。”
朱佑樘缓缓开口,目光扫过那几位仍在反对的人。
“民生为根,武备为盾。如今番薯、玉米已在各地推广,百姓温饱渐足,正该强健体魄。难道诸位想让我大明永远做“文弱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