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入神,非常配合的露出惊叹,“原来这玉泉有如此神异来历。”
怀玉手里拿着一把蕉叶扇,指着泉水道:“神异不止于此,这泉水还有个脾气——若遇心诚之人,水面会浮起莲花状水纹。“
“不信的话,东壁兄请看。”
李时珍转首望去,眼睛瞪大。
这次是真的惊到。
起初,水面只泛起一圈极淡的涟漪,如蜻蜓点水般轻浅。
可转瞬间,那涟漪便以不可思议的轨迹扩散开来——不是寻常的圆形波纹,而是层层叠叠向内收拢,边缘处的水珠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竟逆势向上凸起,在水面中央凝结成一朵花。
花瓣层层叠叠,纹路清晰,栩栩如生,正是一朵曼陀罗!
再细看时,那曼陀罗图案已随着又一波涟漪缓缓散去,泉面恢复了寻常模样。
“曼陀罗?!”李时珍先是惊呼,随即凝神细想,又缓缓摇头,“不对,是【多罗叶指】。”
他看向怀玉,眼中满是敬佩,“怀玉法师的指力竟快练到无形无象的境界了,时珍佩服。”
【多罗叶指】,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指风如叶,轻灵飘逸,能隔空点穴,亦能拈花伤人。
寻常僧人苦修数十年也未必能得其精髓。李时珍个人感觉,便是少林寺那些方字辈的高僧,怕是也未必有这般造诣。
怀玉哈哈一笑,将蕉叶扇往肩上一搭,“哈哈,东壁兄过奖了。只是晨起时,习惯了以指风敲钟,省了钟杵的力气而已。”
…………
这日。
李时珍照常在医院坐诊。
“李大夫,李大夫,快救救我儿吧!”
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
接着,便看到两个伙计搀扶着一位蓝衣华服公子进来,这位蓝衣华服公子看面容年少,可是这身量不小,估计得有二百斤重。
走一步晃三晃,全靠伙计架着胳膊才勉强站稳,额头沁着一层虚汗,脸色发白,呼吸也带着些喘息,一看便知毛病不小。
经过询问,知道了蓝衣华服公子名叫仰杨坤,镇上一位富商之子。
李时珍让其躺在病床上为其号脉,身后杨母看着杨坤痛苦模样,眼中含泪。
“儿啊,别担心,这位是名医李时珍李大夫。”
“李大夫,是不是我儿最近读书太辛苦了,把身体累坏了?”
李时珍为杨坤号脉的手指微微一顿,眼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他已然摸出了病因,哪是什么读书累的。
“呃,这个嘛……”
读书太辛苦?
累坏身子?
杨母泫然欲泣,道:“儿啊,咱们杨家就你一个独苗,要是身子累垮了,可如何是好啊?”
李时珍轻咳两声,“杨公子近来可是经常感到疲惫,心烦意乱,口干舌燥?”
杨坤脑门还在冒虚汗,“对,对。”
李时珍继续道:“是不是饮水多,却不能缓解口渴之症?而且小便频繁?”
杨坤正喘着气,闻言连连点头,“对,对,尤其是这口干,喝多少水都不管用。”
杨坤答得急切,显然被说中了症结,看向李时珍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信服。
果然是名医,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的病。
杨母也连忙补充:“李大夫,还有件怪事!我儿以前两碗饭就饱了,这阵子每顿吃四碗都喊饿。我想着他许是读书费神,就让下人多炖了补品伺候,可身子反倒越来越虚,这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
还多炖补品??
李时珍哭笑不得,道:“夫人,杨公子这是得了消渴病。”
“消渴病!”杨母一惊,神色怔住,“……消渴病是什么?”
李时珍道:“这病是因为杨公子平日里饮食不节,嗜食肥腻之品,甜甘之物,恣意饮用醇酒,经年累月造成的。”
杨母恍然,忧道:“嗯,我儿平时就喜欢吃肉。”
李时珍道:“进食量大,但日渐消瘦,口干舌燥,心烦意乱,尿多而甜,这些都是消渴病的症状。”
杨坤母子两连连点头,彻底信服李时珍的医术。
杨母哀求道:“李大夫,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儿子,我们杨家就这一根独苗,不管要什么名贵药材,多少钱,我们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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