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这次终于没回头。
“嗯,14站路。”
进入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状态,紧张的气氛稍稍得以缓解。
转弯处有幢高楼,风更加张扬,头发被吹得满脸飞。处理这团凌乱时,她下意识脱了手,重心不稳后又随意抓了点什么救急。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窘迫得再也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脑海里滚过一大片死亡弹幕。
从男生的角度,他只感受到突然环过腰际的借力,以及制服上一粒纽扣被揪下来的反作用力。
他一低头,女生的手还攥着扣子悬在半空。
他调用了全部意志力才忍着没笑出声,轻描淡写地说:“坐稳。”
“嗯。”女生调用了全部智力思考也没想好该如何妥善处置这颗扣子。
本着“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原则,她把手放回意外发生那一瞬间的位置,扣子也回归了它本应待着的地方。
这次,谢井原非常生动地获知了一条生命科学领域的经验——
人笑的时候,腹肌会震动,就算不笑出声也会。
他松开一侧车把,从她手里拿走那粒纽扣塞进自己外套口袋里。
顺风而来的声音还带着无奈的笑腔:“你再怎么按,断了的线也长不回去。”
“嗯。”女生生无可恋地表示赞同。
后来她的手就一直松松地揽着,没敢动过位置。
很奇怪,坐自行车比平时坐公交车还早五分钟到家,也许是一路上没遇到几个红灯的缘故。她应该庆幸省了编瞎话解释晚回家的原因。
芷卉在家门口深呼吸两次,整理好情绪,以泰然自若的状态进了门。
没想到今天爸爸到家早,在客厅摆弄手机,见她回来招招手:“你来帮我看看这个音响的二维码怎么扫。”
女生不疑有他,把书包扔沙发上跑去接过手机。
她正摆弄着,爸爸慢悠悠开了口:“送你回来的男孩是你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