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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挂电话时,他突然主动提起:“我听说你语文被压分了?”
芷卉愣了愣:“是的。”
想来这奇谈已经传遍年级,他知道也正常,但是她很感动,他没说“考砸”而说“压分”。
“考完了就别再为这个郁闷了,放开玩吧。”
“嗯,你加油。”
当时装作云淡风轻地祝福,第二天到了学校,她却忍不住跟云萱、溪川嘟囔抱怨。
“三年了,没有一次班级合照他在场,之前A班运动会、校庆日也都合照过,他每次都出去竞赛了。没想到连毕业照都拍不了。”
云萱说:“多大点事啊,拍不了用技术手段把他加上去好了,我来加。”
“那也得有素材啊,起码得让谢井原单独拍个素材发过来。”溪川挠挠头,“估计他不会配合。”
“有素材,他去年参加竞赛获奖时领奖的照片,圣华官网有,全身正装,换一下衣服应该不难吧?”芷卉说。
“这个容易。”云萱满口答应。
钟季柏蹙着眉转过头:“云萱你怎么这么可怕,换装换到谢井原身上了?”
云萱白他一眼。
这时何琳在门外喊着“芷卉,有人找”,把她叫了出去。
溪川继续说:“那我们把老刘也加上去。”
云萱迟疑片刻:“这不要了吧。有的同学可能会觉得瘆得慌,我们记得老刘,但我们也得接受老刘走了的事实啊。”
溪川垂下眼沉默了,看不出在想什么。
钟季柏还在追加理由:“而且你把老刘和谢井原一块儿加上去,显得谢井原好像也死了,怪怪的。”
门边突然掀起一阵起哄声。
三个人齐齐往外望去,钟季柏问顾钦钦:“怎么了?”
女生笑嘻嘻说:“有人对阿京表白。”
“啊!男的女的?”钟季柏从座位上蹿起来,又蹦又跳地跑去了后门边。
云萱和溪川慢了半拍,也跑了过去。
没什么悬念,芷卉过了一会儿就把人拒了,回到教室,被硬塞了一束花。
钟季柏竟有点意犹未尽:“要是谢井原在就好了,我想把他推出去,看他能怎么办。”
“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芷卉用花砸他脑袋。
没坐下片刻,座位靠门口的杨昊又叫:“京芷卉,有人找。”
云萱笑着摇摇头:“来点新意,去‘绿’了谢井原。”
钟季柏惊恐地回头看她:“你和谢井原什么仇?”
“他刮花了我手链上原来的脸。”云萱指着手腕控诉道。
回到家,钟季柏忍不住问:“你怎么干得出这么幼稚的事?刮花别人手链上的脸?”
谢井原停下笔,有点无奈:“能是我主动刮的吗?京芷卉把那个手链扔了,卷进我自行车车轴里了。”
“说到笨京,今天有46个人跟她表白了,不只有我们年级,还有其他年级的。她因为不停进出教室,忽冷忽热,回家时都感冒了。”
谢井原笑起来,频繁接受表白的副作用居然还有易感冒。
“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46个人是什么概念吗?将近三个班的男生喜欢她,我们整个学校才33个班,这是个什么比例!你就不觉得紧张吗?”
“我跟她一个大学,可以慢慢追。”谢井原说着,继续做题了。
“你还这么不急不慌,能追到她就见鬼了,追到了也会被绿的,我告诉你。”
谢井原一边做题一边笑着问:“我们班没人表白吗?”
“我们班,老实说,我以前觉得梁涉和刘奕翔喜欢她,被你吓回去了吧。”
“所以你看,能看见我的都会被吓回去。”
“你只管吹,等着被‘绿’啊。”
“吴女士今天有没有继续教训你们?”他倒是挺好奇,遭遇全员逃逸之后,吴女士会是什么反应?
“吴女士今天没怎么出现,毕业证让我和啾啾搬来发的,就拍毕业照时被三请四请,耗到摄影师的相机快没电了才露了个面,拉着脸还生着气呢。”
吴女士叫钟季柏干活不奇怪,却叫了啾啾。
难怪当时告别式上他感觉好像少了人:“所以那天就储緧薁一个人参加了成人仪式?”
“我的天!你不是记不住名字吗?你居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