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皇子明白他的意思。
值得范隐出手的,至少是九品。
而且在大庆,连皇子身份都不起作用的……
二皇子的声音很轻。
“有些事,不该问的,别问。”
他看着谢币安。
“不该知道的,别知道。”
谢币安听着。
沉默了片刻。
然后。
他点了点头。
“您说得对。”
二皇子转过身。
继续往前走。
“回去吧。”
两人的身影。
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街道上。
重新恢复了寂静。
只有几盏灯笼。
还在风中摇晃。
昏黄的光。
照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
范隐扛起铁锹,准备出门。
铁锹上的泥土还没完全干透。
范贤刚起床。
他站在院子里,看着范隐的背影。
眉头皱了起来。
“大哥。”范贤开口。
声音里透着疑惑。
“你昨晚很晚才回来。”他顿了顿。
“这一大早又要出门?”
范贤的目光落在范隐肩膀上那把铁锹。
锹面上沾着泥块。
锹柄被握得发亮。
“还带着铁锹。”范贤走近几步。
“要去干什么?”
他停下脚步。
“用不用我帮忙?”
范隐转过头。
“没啥事儿。”他的语气很淡。
“用不着。”
他转身准备离开。
又停下。
“对了。”范隐回过头。
“昨天,我给二皇子说了。”他顿了顿。
“关于明家在江北置办的那些产业的事儿。”
范贤愣了一下。
“明清答今天应该就回来了。”范隐继续说道。
“你可以带范四哲去接手一下。”
范贤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依旧盯着那把铁锹。
“不过。”范隐的声音传来。
“这次接手的只是明家在江北买的地。”
他停顿了一下。
“还有那些低价签署的用工合同。”
范隐看着范贤。
“以及一些产业。”
他顿了顿。
“那些从江南带来的设备和有经验的工人。”范隐摆了摆手。
“就不必了。”
范贤听着。
“知道了。”他只是答道。
范隐转身。
扛着铁锹往外走。
脚步很稳。
范贤站在原地。
目光追随着范隐的背影。
那把铁锹在晨光中。
泛着暗沉的光。
院门被推开。
又关上。
“神神秘秘的,绝对有鬼。”
范贤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