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表明心意,也是一种警告。
「皇上,臣……独木难支啊。」
「哦?这麽说,严爱卿也是赞同了?」朱厚熜眼睛一亮。
不待严嵩说话,朱厚熜又道,「此次北巡,顾爱卿屡屡染病,身子骨太差了,估计也干不了两年了,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严爱卿可要多多努力才是。」
翟銮丁忧要三年,皇帝却说次辅干不了两年,其用意不言而喻。
严嵩纠结的不行。
「朕与严爱卿如此交心,严爱卿却……」朱厚熜满脸失望,语气逐渐冷漠下来,「退下吧。」
「……是。」严嵩失魂落魄地行了一礼,然,只退了两步,便鬼使神差的道了句,「臣以为,献皇帝当入太庙。」
「你说什麽?朕没听清楚……」朱厚熜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严嵩一怔,人也清醒下来了,短暂的权衡利弊之后,一咬牙,重复道:「臣以为,献皇帝当入太庙!」
「这……不太好吧?」朱厚熜一脸为难。
「……我大明以孝治国,皇上不如此,可是不孝。」严嵩也是服气,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时下,没有反水的馀地了。
「不妥不妥还是不妥……」朱厚熜连连摇头。
也没外人,你犯得上吗……严嵩只好俯身下拜,义正言辞道:
「皇上为天下人表率,岂能罔顾孝道?请皇上三思!」
「这……」朱厚熜纠结半晌,叹道,「也罢,那就明日朝会好好议议吧。」
「……皇上英明。」严嵩附和,心头沉重。
朱厚熜笑呵呵上前,扶他起身,真诚道,「有爱卿这样的直臣,是朕的福气,嗯,直言,敢言……好。」
「皇上谬赞了。」严嵩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皇上还有吩咐吗?」
「没了没了,去忙吧。」朱厚熜亲昵的拍拍他的肩膀,「这大半年来辛苦爱卿了,都瘦了呢。」
「……为国尽忠,为君解忧,是臣子的本分。」严嵩说了一番套话,又是一揖,「臣告退。」
走出乾清宫。
严嵩还是有些恍惚,更觉得荒诞。
一个没当过皇帝的人进入太庙?
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再说,时下太庙可满员了啊。
祧谁啊?
总不能是太宗吧?
可若是不祧太宗,又坏了规矩,论亲疏远近……呃,仁宗?亦或……中宗?
严嵩心绪杂乱,心乱如麻。
身为文官,岂可不重视礼制?
这无关人品!
这是苦读圣贤书塑造的价值观!
文官群体,或好好坏,或争权夺势……可对礼制的坚守还是相当执着的。
不然,当初杨慎也无法,一下子搞出那麽大动静。
口号诚然喊的好,又有父亲光环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