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在海瑞,可又有几人真正做到海瑞那般?一个不慎,下官的努力,太上皇丶皇上,还有侯爷您的期许,便要付之东流了。」
李青笑着说:「你的担忧很有道理,海瑞我会多加留意。」
顿了下,「不过,在我看来,你也太小看海瑞了。」
赵贞吉一怔。
李青说道:「若没有太上皇的拔擢,今日你可会是今日你?莫忘了,海瑞同你一样,也经受过太上皇的拔擢,而且……可能海瑞享受到的待遇,比你还要高。」
赵贞吉一时无言,愕然半晌,讷讷道:「侯爷的意思是……下官多心了?」
「倒也不全是这个意思。」李青失笑道,「我的意思是,海瑞并不腐朽顽固,这些话不说他可能不明白,说了,他肯定会以大局为重。」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偷懒,只是让你明白……其实你和海瑞是一类人,你们可以多接触接触。」
赵贞吉缓缓点头,道:「有机会下官会尝试一下,不过……?」
李青给出保证:「海瑞一事,我不会袖手旁观。」
闻言,赵贞吉彻底放下心来。
「如此,就有劳侯爷了。」
赵贞吉是个大忙人,目的达到之后便显得心不在焉。
李青知道他是为讲学分神,遂下了逐客令。
人刚走没一会儿,久违的六字真言就响了起来。
「开门,是我,朱寿。」
李雪儿去开了门,姑侄俩拌了几句嘴,才走进客堂。
李青有些失神,耳畔还回响着六字真言,一时有些恍惚……
见他也没个反应,朱厚照揶揄道:「咋?去京师一趟,也被那厮传染了?」
李青怔然回过神,下意识的问:「传染了什麽?」
朱厚照嗤笑道:「还能是什麽?矫情呗!」
李青哑然。
「出去溜溜?」朱厚照提议。
李青自无不可,看向李雪儿:「一起?」
李雪儿点点头……
前些天秦淮河上的事,李信对外说是他的授意,自然不会有人深究,又『蛰伏』了这些天,想来,就算被认出来,也不会有什麽影响。
话说回来,就事论事,一群公子哥也仅仅是不讲理而已,下两回饺子都算是惩罚过重了,远不至于进大牢。
可李青明白,这些个公子哥虽不是大奸大恶,却极度缺乏敬畏心。
平时还好,一旦遇到极度不顺心的事,极可能来个激情犯罪。
李青的行为虽说有点霸道,充满『罪在将来』的意味,可却很有必要性。
不说李家子弟,就是那个『家父刑部主事』的青年,以及许多没自报家门的青年,他们的犯罪成本也极低极低。
甚至他们作恶,都传不到家族,提前就有人帮他们把事儿平了。
年轻人好面,一群好面的年轻人聚在一起,事不找他们,他们难免会主动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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