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顾听了他说的话,点了下头,谅他不敢在自己面前说谎,否则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你本应该靠着真本事行医,为何要冒充其他人的身份?”
她对此感到不解,经过短短几天的相处,”王野”不论是在给人看病还是在配药方面,都相当的出色,根本不需要冒充别人。
陈英听她如此一说,用手指了指他的脸,无奈的苦笑道:“你们看到了我的脸吗?几年前在行医的路上,遭到了土匪抢劫,结果挨了几刀,从此命是保住了,可是脸上却留下了伤疤,很多人见我这副丑样子,以为我是江湖骗子,不敢找我来看病。”
“那你也不能冒充王神医,何况他之前还是你师父。”
叶归盯着他:“说说你的人皮面具是怎么回事吧?”
“人皮面具是我花了几百大洋从别人手上买的,加上自己会些易容术,照着王神医的样子稍微改造了下,我是想为了解决下生计,只不过每次只能保持四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原来如此,难怪在这几天,叶倾顾见他每隔几个小时都要回一次房间,还将房门紧闭着,原来是是怕人皮面具失效,在她和小归面前容易露馅。
“天地良心,我陈某人若是说一句谎言的话出门不得好死!”陈英举起一只手,朝天发誓道。
“小归,我看还是送到警署,让警、察处理好了。”
叶倾顾实在不想脏了叶归的手,但这种人罪该万死。
“夫人,饶了我吧,我不想进警厅,我不想死!”
见两人不说话,陈英一狠心手起刀落,地上瞬间出现了一截食指,和一滩鲜血。
“我陈英对天发誓不会再用师父的名头招摇撞骗。”
叶倾顾被吓了一跳,眉头紧蹙,正当她不知如何处理时,门突然打开,陆司澜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一挥,来了两个警察,不由分说的将陈英按住。
“这件事让警察署处理吧。”
陆司澜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叶倾顾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无论怎样陈英都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
“既然回来了,今天你跟小归回府上住吧,酒楼不怎么安全。”
“知道了。”
叶倾顾简短的回了一句,让对方不知怎么聊下去,显得有些尴尬。
陆司澜坐了一会,从椅子上起身,“要不我走了。”
叶倾顾没有说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落在窗台上摆放着的一盆绿植,刚好开出红色的花朵来。
陆司澜出了叶家酒楼,在外面等待他的何飞立即跟了上去,“少爷,夫人她怎么没跟你出来?”
“不管她了,我们回局里去吧。”
陆司澜嘴上说着,刚刚被叶倾顾冷落了一番,不知怎的,感觉到心里有块地方缺了一角,有点空空的感觉。
叶归见父亲离开了酒楼,又折回到了房间,见母亲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望着窗外的风景发起呆来。
“可你心里还恨他吗?”
“应该不恨了吧,恨一个人得多累啊,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娘亲发现他对咱们母子俩还是很好的。”
叶倾顾转过头看着他,“小归。毕竟他是你亲爹,我跟你爹那是上辈子的恩怨,我不希望把恨落在你身上,我希望你跟他能友好相处。”
“那娘亲呢?你会吗?”
叶归不禁反问道,他隐隐感觉到,母亲对他这个父亲的态度有着明显转变。
到了晚上,叶倾顾母子俩重新回到了督军府,在经过陆司澜的书房时,见里面一片漆黑,在想着他应该还没有回来。
回到房间,馨儿连忙打来洗、脚水,“夫人,你可回来了,刚刚老爷他出去了,还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点心。”
叶倾顾听罢,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鼓囊囊的油纸包,不用说,定是自己喜欢吃的桃花糕。
她感到十分惊讶,本以为对方不在意自己,没想到连自己喜欢吃的都记得很清楚。
打来油纸包,呈现在眼前的,是粉红色的糕点,上面撒着绿色的葡、萄干,还有些许的桃花花瓣,散发出一股醉人的香气。
叶倾顾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没错,就是经常去的那家的味道,她知道那家桃花糕经常要排很长队才能买到,看来姓陆的男人花了不少时间吧。
一想起陈英的事情,叶倾顾反倒是觉得,那家伙的做法虽然是简单粗暴,总归是对的,便没有再过问下去。
一想到王野,叶倾顾心里面不禁有个谜团,他既然不在凤凰山,到底去了哪里了呢?
想到这几年没有见到他老人家,叶倾顾不禁怀念起以前在一起生活的情景,虽然王野对自己要求极为苛刻,目的还是为了自己好。
想到这里,她起身走出了房门,外面的月光清冷而又皎洁,洒在她的身上,早春的晚上多少还会带着些许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