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雁飞气得脸色通红,“太子哥哥,你还帮着她?!她不过是个奴婢而已!”
蔺墨渊也无暇理会她,看了一眼长风殿的方向,只见他父王身边最宠信的宦官走缓步走出。
“殿外发生何事如此嘈杂?”
李太监走到跟前来,分别与太子和五公主见了礼。
蔺雁飞听见他的声音这才冷静了下来,这才知道原来已闹到她父王的长风殿殿前来了。
还未等他们回答,逐期突然扑上去一把抱住李太监,高声叫道,“大太监救我!!光天化日之下五公主无缘无故要杀我!!
李老太监瞟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刚想说别在这儿吵了大王,这时又有一名宫女从长风殿中走出来,她说道,“大王宣你们进殿。”
蔺墨渊此时看一眼逐期,她的脸色冷冷地,平静而镇定,并没有因为即将要面圣而显得紧张不安。
一行人被带至殿中,俱都行了大礼。
“都平身吧。”郦王此时半斜着身子坐在高殿之上。
唯有逐期仍跪在地,她没有平身。
“到底是发生何事?我方才听见有人喊救命。”年将五十的郦王虽然脸上添皱纹,可声音还是那般威严不容置疑。
他不由得看向殿中唯一跪倒在地的逐期。
“你又是何人?”
逐期吃了一鞭,又逃命至长风殿,此是发丝凌乱,显得甚是狼狈。
蔺雁飞抢着答道,“父王,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教训一名不听话的奴婢罢了,扰了父王的清静,她更该死!”
“原来如此?”郦王看向逐期,见她身上确实穿着宫婢的装束,便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可突然,他看见逐期唇边挑着一抹不屑的冷笑,不由得来了兴趣。
这宫婢倒是异常冷静从容,不像是一般的宫婢,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逐期只是伏身一拜,并没有回答,可她的态度恭恭敬敬。
蔺雁飞斥道,“你好大的胆子,不止目中没有本公主,连我父王都不放在眼里了!”
逐期此时终于开口道,“求大王恩赐,赐我说出真相的权利,否则奴婢不敢开口!”
郦王坐直了身子,他更起了兴趣,郦宫里似乎已经很久没发生过这么有趣的事了。
“为何不敢开口?”
“奴婢怕还未说出全部真相便会死在五公主的长鞭之下!”
郦王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蔺雁飞,带着些无奈又有些宠溺。
“你说吧,若是你说得有理,本王保你一命。”
“多谢大王。”逐期谢了恩,可仍是跪在殿下没有起身。
蔺雁飞气道,“林逐期,你还有理了?我问你,你见了本公主是不是没有行李?”
“是。”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逐期竟干干脆脆地应了一个“是”字。
包括蔺雁飞在内,她也没有想到她竟应得如此干脆坦**,于是又问道,“我再问你,你见了本公主不但没有行礼,本公主与你说话你还不曾理会本公主,是不是?”
“是。”
蔺雁飞轻哼一声,对郦王撒娇道,“父王你听见了吧,这婢女胆大包天,不将我也不将我们皇族放在眼里,所以儿臣惩罚她是有道理的吧?”
郦王听了看向逐期,道,“五公主说得有理,你对皇族不敬,这可是死罪,也怪不得五公主要打杀你。”
逐期不慌不忙地回道,“大王,我并非是对皇族不敬,我只是对杀人凶手的不苟同!!”
“大胆奴婢!!你竟敢说五公主是杀人凶手?!”李太监怒喝一声。
逐期却没有害怕,她冷笑一声,回道,“若是不准我说话,方才大王又何必允诺我,你们大可直接杀了我!”
郦王在龙椅之上换了个坐姿,他向李太监打了个手势,李太监于是闭了嘴退到一旁。
“你这婢女倒是很会钻空子,方才本王说你说得有理才保你一命,可你自己方才也承认了对五公主不敬,这在宫里是死罪,也怪不得五公主要杀你。”
蔺雁飞听到这里更显得理直气壮起来,她瞪了蔺墨渊一眼,似乎在说,你看吧,你不帮我,总有父王会帮我!
蔺墨渊只是淡淡站在一旁静观其变,他突然也很想知道接下来逐期会做什么。
“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