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期带着李奕并没有去九公主的宫邸,而是转道去了霁宫东院。
墨玉已在此处等了许久。
今晚月朗星稀,夜色朦胧。
赶到东院,墨玉迎了上来,还未等逐期将太子令牌拿出,墨玉便摇了摇头,道,“我方才又打听了,这儿是朝廷机密重地,除了九皇子与皇上,谁都不能进去,连太子都不可以。”
逐期神色有些失望,又问了一遍,“当真连太子都不可以?”
墨玉严肃地点头。
逐期是相信墨玉的,又道,“那我们能否避开护卫潜进去?”
墨玉思忖道,“这儿守卫森严,怕是难。”
想也知道,这人质身份非同寻常,霁国自是要小心对待。
逐期神色沉凝,思忖着,若错过今晚这机会,怕是以后再想来东院便难了。
怎么也得试一试,不行再说。
于是不再迟疑,迈步上前,走到那东院大门边,拿出太子的令牌,沉声对那几名守门的侍卫说道,“九皇子有令,让我来瞧瞧人质在东院的可有异样。”
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话又掷地有声,脸上也丝毫没有露怯,差点儿就让那护卫信了。
可在这儿守卫不能掉以轻心,不是九皇子亲自过来,谁敢冒然放人进去。
其中一名护卫盯着逐期手中的令牌,月色朦胧,也看不清到底是不是九皇子的令牌,可这形状,这质地,却真真是宫中上等主子的令牌,他们也不敢一口回绝,只是在夜色里,也看不清那令牌究竟是不是九皇子的。
于是,其中一名护卫说道,“九皇子的令牌可否给我们过目?”说着伸出手来朝逐期要。
逐期怎么可能将令牌交给他的手上,让他细细看了,岂不是都穿帮了。
于是斥道,“九皇子的令牌价值千金,你们粗手粗脚,万一打碎了,让我如何去跟九皇子交代?!”
那护卫便不敢再提要求,可没看清令牌是谁的便放人进去似乎也太草率,而已,他们也承担不起后果,毕竟里面的人质太重要。
“可是……”那护卫犹豫了,他知道这令牌肯定是皇族之人的,可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九皇子的,于是便道,“姑娘稍等,我这就派人去与九皇子确认,待九皇子亲口确认了,我们便放姑娘进去。”
逐期柳眉一竖,“你们不相信我是九皇子宫里的人?!”
她似乎有些不悦了,神情有些难看。
那护卫紧忙解释道,“姑娘别误会,只是先前皇上亲自交代了,除了皇上和九皇子,其他任何人一律不得入内,我们也不敢随便放姑娘进去,还望姑娘莫怪,所以我们要派人与九皇子亲口确认过才行。”
逐期咬牙,这些护卫倒是谨慎得很,不像一般的护卫那般好唬弄。
想了想,缓了缓脸色道,“你们没见过我,不相信我是九皇子宫中的人也不奇怪,不过,我这儿倒是还有另一样九皇子的信物。”
说完,逐期又拿出另一样东西来放在手心上。
那护卫见了,神色一肃,心中怀疑全消,“姑娘请进吧。”说着便要放逐期她们进去。
逐期正欲抬脚,突然闻到有人大喝一声,“站住!!”
逐期心中暗叫不妙,却又不得不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见一名络腮胡护卫正站在她身后。
这络腮胡一脸的怒容,横眉指着那守大门的护卫骂道,“不是再三交代过不许放人进去吗?!我看你们这是找死!”
这一声喝吓得那几名护卫神色一震,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解释道,“头儿,她是九皇子宫里的人。”
那络腮胡重重地哼一声,“谁宫里的人都不行,咱们只认皇上与九皇子,其他的一律不认,就算是九皇子的信物也不行!”
这络腮胡显然是这几人的头领,瞧他眼神正气凛然,又一副无惧之色,是个忠正之人。
这忠正之人最难对付了,脑袋迂腐陈滥,怎么也说不通的。
若是个见钱眼开的小人,倒还能用银子收买了,逐期一脸的失望。
墨玉恨得牙痒痒,这络腮胡若是再晚来一步,她们就已经进去了,偏偏来得不是时候!
知道无论如何是进不去了,逐期于是说道,“若是如此,那我们唯有去请了九皇子来。”
空手而归。
回了宜欢殿,歌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