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从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他唯一的原则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之前那么宠柳如风,也不过是因为她柔情似水,对他百依百顺,不争不抢。
可如今,她竟敢瞒着他暗里对付林逐期。
她这是活腻了!
柳如风没想到景澈会如此生气,忙解释道,“太子息怒,妾身是真的不知九公主会去林府闹事,我原以为她会拿了这些证据去找你。”
“证据?”一说起这二字,景澈的脸色更加难看,“你还有脸说证据?你可知道伪造证据是死罪?”
“我没有,太子爷,那林逐期的身世真的是不明不白,只是她巧舌如簧叫她给开脱了,陶沛瑶人都死了,除了林逐期还有谁知道她所绣的沛字到底是几针,说不定三十针也是她信口胡绉的。”
柳如风这么随口一猜,倒是猜了个准,当时逐期为了脱身,确实是信口胡绉那沛字是三十针,她心里知道,她娘的所绣的东西根本就不会绣上自己的名讳,可当时那种情况,若要说她娘绣的东西没有自己的名讳也不会有人相信,干脆信口胡绉,叫他们数出沛字没有三十针自打嘴巴。
只是没有证据能证明逐期在说谎,又能拿她如何?
反正现在也只有她见过陶沛瑶绣的沛字,她说是如何便是如何。
“太子爷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柳如风急了,景澈显然是不太相信她。
可柳如风坚信空穴不来风,她派过人去陶沛瑶家乡查探过,确实是有流言说她未出阁前就被马贼掳过,只是苦无证据,柳如风这才大着胆子伪造了一份,原以为这样不堪的身被抖落出来定会吓得那林逐期方寸大乱惊慌失措,却没想到,这伪证居然轻易就被她揭穿了。
早就知道林逐期难缠,所以柳如风才转而从陶沛瑶身上下手,没料到林逐期难缠至此,她当真是滴水不露,叫人寻不得她的错处去,即使是当街对那马贼用刑,可却是那马贼污蔑在先,她即便是当街杀了那贼人,也无人会说她的不是。
“谁让你去查她?”景澈厌恶柳如风的自作主张,他一向容不得女人如此。
若是这时柳如风认个错低眉顺眼地祈求一番,说不定景澈能暂时将对她的怒火压下,可偏偏柳如风回道,“太子爷,妾身这也是为你好啊,她那样的身世,将来若是当了皇后,岂不教天下要耻笑?”
她意思是说她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太子好,她是为了太了用心良苦。
可景澈蓦然脸色一沉,“她没有资格当皇后,难道你有资格?”
柳如风神色大骇,急忙道,“妾身不敢妄想,妾身只求能将腹中胎儿平安生下,只是太子毕竟是要一统天下之人,万万不可被那污浊之人害了。”
她一提一统天下这四字,景澈的脸色愈加难看了。
柳如风哪里知道景澈如今面面吃紧,先有失了圣宠,后有景御北立功,眼下镇王爷又来参一脚,父皇查他查得紧,他钱银短缺又不敢妄动,太子之位保不保得住还不一定,她竟在此时敢提一统天下,他眼看着就能将一颗摇钱树娶到手,竟然被她这个愚不可及的蠢妇人给搅了!
当即气得眼露杀机,一把捏住柳如风的脖子,沉沉地道,“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
柳如风顷时被捏得喘不过气来,她大睁着双目,不敢相信太子竟会对她如此,她现在可是怀着身孕啊!
“咳、咳、”挥舞着双臂,眼露渴求,柳如风想求景澈饶了她,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得指着自己的肚子。
景澈看着她指着自己的肚子,那样子分明就是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恼她可以,可不能伤了肚中他的孩儿。
岂料,景澈的脸色更沉三分,手上使力,柳如风的双脚便离了地,他又阴鸷地道,“我不仅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我更讨厌被人威胁。”说罢恨恨将她扔到地上。
柳如风原本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憋得通红,难受得紧,后被他这么一扔,后背刚好撞在旁边的桌子上,顿时疼得倒抽气,连腹部也隐隐地疼了起来。
“我的肚子好疼。”她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煞白,眼巴巴地望着景澈。
景澈却是再没看她一眼,迈步便离开了正殿。
突然间,柳如风只觉得小腹更加绞疼了起来,下体一阵温热的**流了出来……
宫里正闹得不可开交,林府里的逐期倒是睡了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