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景御北都不知道摔了多少杯盏和瓷器,凡是在他手边 ,就手的抓起来便摔了。
如此暴力幼稚的发泄方式却没有让他心中的怒意消散多少。
他仍是终日铁青着脸。
“主子,还有一事,自三皇子借口追缉郦国太子请旨出宫后,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怎么?”
景御北不信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自下毒一事之后父皇已经明显不信任他。
然而,景御北自己也讨不了好,蔺墨渊成功逃出霁宫一事也惹得霁皇十分恼怒,自然也会迁怒到景御北。
如此一来,目前景御北的处境也比景澈的处境好不了多少。
然而,景澈追捕了几日,也仍旧是没有半点蔺墨渊的消息。
不得不承认,郦国的细作是极出色的,竟能从皇城中无声无息地将蔺墨渊掩护离开。
说不定,就连蔺墨渊出城,这里面也有逐期的不少功劳呢!
“三皇子确实也在追捕郦国太子,可是,还有别的事。”叶展顿了顿,“他这几日加大了招兵买马的力度,而且,还订了一批武器。”
景御北冷笑一声,“他这是按捺不住了。”
“民间突然有一些传闻,说三皇子夫妇为了钱银与郦国勾结故意放走郦国太子,而这回自请前去追捕郦国太子也不过是为了掩护那郦国太子出逃罢了。”
民间会这样传也并不稀奇,蔺墨渊得以从守卫森严的霁宫中潜出来确实是逐期的功劳,而蔺墨渊逃了之后偏偏又是景澈负责追捕。
这夫妻二人这唱的是什么戏?
一个人放,一个人抓,这不是吃饱了撑着吗,只能说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用想也知道这其中必有猫腻。
虽然逐期与景澈还未正式成婚,可天下人都已然将他们看成是夫妻了。
“三皇子夫妇?”景御北一声冷笑,似乎听见了极度可笑之事。
“民间还有百姓说曾看见他们二人一同出现。”
景御北手握成拳,眼中流露出的是冷冷的怒意,他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风雨欲来的霸气,神色也阴沉至极。
叶展的背后蓦地窜起一股寒意,他好似看见一头被惹恼的雄狮——
“啪”地一声,霁皇的寝宫中,同样传来杯子被摔碎的声音。
似来的还有霁皇的充满怒意的声音,“民间还有什么样的谣言?!”
那在霁皇近前服侍的老太监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颤着声道,“皇上万万保重龙体啊。”
他可真担心皇上听了这些谣言又会被气得吐血,所以他不敢说啊。
“说!!还有什么谣言?”霁皇躺在**,怒目圆睁,只是连喘气都很是吃力了。
其实他已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嶙峋,可他只这样瞪着那太监看一眼,那太监便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那老太监嚅嗫了一阵,才回道,“回皇上,民间还有谣言传说这一切都是三皇子和三皇妃所演的一场戏,二人里应外合将郦国太子救走,说是三皇子和三皇妃早已与郦国签订了卖国条约。”
“她是哪门子的三皇妃?!”霁皇怒气更盛,他双眼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可怖至极,大喘了一口气,又吃力地骂道,“这妖女,当初朕便不同意澈儿立她为太子妃,若不是当年,”霁皇说到这里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若不是当年朕答应过他病重的母妃,往后澈儿的婚事凭他自己做主,朕是怎么也不会同意他立那妖女为妃!”
当年景澈的母妃弥留之际确实是对霁皇有过这样的请求。
但当时景澈的母妃也是存了私心的,她知道霁皇表面上对景御北的态度已是放逐式的不管不问,可他却是从没有真正放弃这位皇子的,日后这两位皇子必定是要拉拢自己的势力,而联姻则是最好的拉拢自己势力的办法。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从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皇子们的婚事也不例外。
可手握大权的臣子们的女儿必定是最受皇子们的欢迎的,景澈的母妃便是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提了那个请求。
她想让景澈掌握自己的命运能先发制人,以她对景澈的了解,他是积极奋进的人,必定不会令她失望。
所以这才是为什么霁皇明明不满意逐期却还是答应了景澈让他立逐期为妃的请求的真正原因。
“皇上息怒啊!!”那老太监跪行几步到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