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被村民指认出来的,当行凌迟之刑!”
见还是没有人肯主动承认,蒋简冷冷地扫视着这群人,老辣的他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们。
他加重了语气,厉道,“没人吗!那好,凌迟,一千刀起!”
此言一出,瞬间有两个人颤巍巍地举起了手,坦承了自己奸污杀戮的罪孽。
除此之外,蒋简知道剩下的人里还有漏网之鱼,他们就是抱着侥幸心理,认为那些女子会舍不得脸面,不敢出来指认,便死不承认。
不过这依然难不倒他,正要开口继续诈问时…
“大人。”
众人之后,出现了一位薄纱掩面,白衣胜雪的女子,一身素雅的装扮与满地血腥的场面,格格不入,她向着蒋简唤了一声,随即走到他的身边,躬身跪下。
蒋简望着她,原本因审讯徐卓溃兵而紧竖起来的眉头,舒展开来,目露慈祥,扶了扶她的手肘道,“姑娘请起,不知姑娘是?”
女子看到蒋简气态正直,又是一副慈祥的神态,心中不由放下了些许防备,揭下了面上的薄纱。
她抬起头来,却没有起身,清婉的容颜,似幽谷初开的芷兰,是人间少有的佳色。
她的眸中仍挂着殷红,几滴泪珠顺着眼角滑下,“小女江月眠,是这村中的村民。”
她面容精致,周身的气质高洁,墨发虽挽得随意,发间也只是插了根粗陋的木簪,蒋简却仍是无法将她同‘村民’二字相提并论。
江月眠望着蒋简的双眸凄苦,颦眉间惹人生怜,她又一次叩首道,“大人,小女愿为大人指认欺杀村民的匪人,还请大人为村民们做主...”
言语里的抽泣,引得蒋简身后的众士兵,更是生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他们看着这般曼妙的人儿,心动不已。
随即又想到,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子,居然就被那群混账东西给欺负了,顿时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地握着兵器,咬牙切齿地盯着跪着的恶徒,恨不得立刻就把这些伤害过美人的禽兽就地正法。
蒋简弯腰轻握住她的手肘,柔声道,“江姑娘,你起来再说,我等就是遵三公子之令前来处置祸害百姓的恶徒的,你若肯指认,有过恶行的人,就绝不会被轻饶。”
“谢大人。”
江月眠看见蒋简的眼神,对他多了些亲切之感,想起了养育自己长大,而今早已过身的爷爷。
若他还在世,就应当是与他差不多的年龄。
不过现在不是回忆往昔的时候,她还有事要做。
江月眠颔首站起身来,翕下婆娑的泪眼,她顾向跪地的徐卓军,一连指出了近十人,说他们参与过杀人和**。
就在蒋简要下令之时,被她指出的人中,有一人眼看自己要被斩杀,立马咆哮道,“大人,这女人是在胡说!”
他指着一颗滚了满面尘灰,已毫无血色的人头,“我们的主官已经被你们斩杀了,可这女人一来就是被他独占着的,她根本没理由指认我!我们中根本就没有人碰过她!”
这话有一些可信度,通常像江月眠这样的绝色,在作为战利品时,往往都是被上官独自霸占,不会留给nbsp; 有不少人相信了那人的话,纷纷看向了江月眠。
江月眠昂首,决意的目光冰冷地剜着他,“村中的男人,几乎都被你们杀光了,女人们要逃,就被你们抓回来毒打,你闯进过秦二嫂家中多少次,欺辱过她多少次,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
她并没有正面回应有关自身的问题,而是道出了他的另一项罪行。
“大人,”她回首向蒋简道,“秦二嫂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也是被他高举起来摔死的!”
“你...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你都是跟在主官的身边,被他霸占着,别人的事,你怎么知道!你管得着吗!”
那人还在争辩,自以为可以说动蒋简,能够饶自己一命。
江月眠也不反驳,只是看了一眼一直躲在周围的房墙边,观看审讯过程的几名妇女。
妇女中走出来了一人,她的双目浮肿,血红无神的眼神,似哭尽了眼泪的干涸。
“月眠说的没错,”她站到人前,眼睛却始终只凝着地面,“大人,就是他杀了我的儿子,也...侮辱了民女...”
“我...我...”那人当场被她揭穿,还想说什么,却结巴着无法再诡辩已发生的事实。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