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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周大少爷所行之事并非自身之意，但伤害却是由他造成，每每与其同床共枕，心中煎熬，可想而知。

“周棠梨。”山间的风很大，苏木槿的声音，几乎要湮没在簌簌的风声中。

转首看向她。

两人对视间，苏木槿微微一笑：“咱俩许一个约定吧。”

想要拒绝，却又好奇她口中的约定到底是什么，“你说说看。”

苏木槿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等你十五及笄之日，咱俩就把心中最重要的一个秘密，告诉彼此。”

最重要的秘密？周棠梨下意识反对：“那我多吃亏，你能有什么秘密。”

“怎么样？你就说答不答应吧。”苏木槿直勾勾盯着她。

周棠梨望着山下氤氲在一片雾气中的屋宇楼阁，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

这一次，苏木槿没有催促她，就那么静静坐着，等待周棠梨给出选择。

“好，我答应你。”很久很久之后，周棠梨才淡声开了口。

“一言为定。”像是知道她一定会答应似的，苏木槿并没有多么惊喜。

“一言为定。”周棠梨也跟着说了句，随后又不解地问：“为什么一定要等我十五及笄，咱们不是同岁么？”

“你比我小，当然要等你过了十五岁才行。”苏木槿双手枕在脑后，悠闲地合上眼睛：“本打算把这个秘密藏心里一辈子，但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了想说出来的愿望。”

周棠梨静静看着远处，眼底也渐渐弥漫上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就似她临死前的那个雪夜，迷蒙昏暗的天色。

“我也是这么想的。”

时光倒转，死而复生。

这样的话题，想来世上不会有人相信，但无论是否有人相信，能有一个讲述这荒谬绝伦秘密的人，也是一种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