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自己没本事,不但无法给世子庇佑,还要让他来照顾保住自己。
“大人,周姑娘那边,您还是过去瞧瞧吧,她也不容易,等了您几个时辰,一直也没去歇息。”鲁伯有自己的私心,他能看得出来,自家主子待这位周姑娘不同于常人,她说的话,主子有时候也会听,不像自己,说什么主子都是好言敷衍的态度。
听她说,主子受了伤,却不肯好好医治,她必须监督他,每日遵循医嘱,按时换药。
这事也就只有她能做,换了旁人,主子听不听先不论,被主子叱责两句,吓昏过去的都有。
“我知道了。”江意承口中是应下了,至于会不会去,鲁伯不确定。
一番左思右想,他决定还是过去看看。
人还没走到地方,就远远听见两人交谈的声音,“不行,再晚也要把药换了,否则伤口会有化脓溃烂的危险。”
“不过是那庸医危言耸听罢了。”
“您这是讳疾忌医,最要不得了!”
“那老庸医说什么你都信,简直就是个江湖骗子,改明儿我非得把他抓起来狠狠打上几十军棍。”
“您怎么能以公谋私乱打人呢!人家大夫也是为了您好。”
“你看,已经不流血了,再过两天就能痊愈。”
“伤口都没结痂,怎么能叫痊愈,您不要儿戏待之好吗?”
“好了好了,你放着,我一会儿自己上药,你赶紧去睡觉。”
“不行!您这伎俩已经不管用了,我必须亲自来才能放心。”
鲁伯摸摸下巴上稀拉的胡茬,多年来第一次露出欣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