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脑袋，还是六条胳膊。

“听说你有个大哥，早年也去参军入伍了？”看她一圈圈将绷带裹好，最后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眉尾不自禁挑了挑。

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点头：“是的，那年西昭王叛变，且兰趁机进犯，国家危机之际，但凡是大靖的热血男儿，都去参军打仗了。”

他听后，神情黯淡了几分：“你恨朝廷吗？”

她迟疑了一下，摇摇头：“不恨，虽然下令征兵的是朝廷，但战争这种事情，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那……”他握紧了搁在桌上的手，目光转向一边：“你恨西昭王吗？”

这次她连迟疑都没有迟疑：“不恨。”

他猛地转过头来，却又立刻转回去：“为何不恨？若不是他谋反叛变，且兰就不会率兵进犯，你的兄长也就不会去参军，更不会上战场，不会……”

“我大哥没有死。”她静静打断他的话，在他诧异看来时，弯唇一笑：“我能感觉到，我大哥还好好活在这个世上，他临走前答应我，会竭尽全力保住自己的性命，我相信他一定不会食言。至于西昭王，我觉得他是被人陷害了，一个誓死守卫国土，数十年如一日的大将军，绝对不会行谋逆叛变之事。”

他眼底似乎有光泽闪动，从不情绪外露的他，此刻竟显得有些激动。

久久后，长舒口气：“这么多年，我头一次听人说西昭王不是叛徒。”

“那您呢？您也认为西昭王是叛徒吗？”

“当然不是！”他口吻急切，隐有愤懑。

虽奇怪于他反常的表现，但也只是点点头而已：“既然您也这么认为，那就不是头一次听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