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过了所有人，却没有瞒过最该瞒过的人。

说起来，倒是有些令人同情。

“如果微臣没有猜错，且兰使团内，应该有殿下的人。”

饮酒的动作一顿，太子没有承认也没否认：“江指挥使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另一拨人的幕后主使。”

太子脸上平静的表情终于龟裂：“你说什么？且兰使团内还有别的奸细？”

这等同于承认了他的确在且兰使团内安插人手的事实，他没有回答太子的话，而是又问了一遍：“殿下认为如何？这个交易，想必对殿下来说并不难。”

盯着面前的酒杯，太子脸上神情不断变换，最终一点头：“好，本宫就答应你，但这不是交易，而是本宫与指挥使之间的一场合作，今后免不了，还有无数次这样的合作，江指挥使，你认为呢？”

好一个反客为主，不过这也正和自己的意，便道，“那自然是极好的，微臣也很期待，与殿下的这一次合作。”

谈完了正事，太子立马叫出自己四处搜罗的美娇娥，命其表演献舞。

其中为首的，看着十分眼熟。

待一舞跳罢，女子摘下脸上面纱时，他方才看清，那女子竟然是早已离开许久的芷琴。

“芷琴，过来，给江大人敬上一杯。”见江意承神色微愕，太子连忙抬手招呼。

男人嘛，再正经，也不会拒绝美人的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