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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承进去的时候,太子的脸色明显不太好,就算是江意承,打搅了他美事,也照样令人气恼。
太子面前的酒盏还未撤下,看来他也没打算避着自己,江意承的视线,在那些酒盏上一扫而过,便落在太子微沉的脸色上,“殿下倒是好兴致。”
“什么风,竟把江指挥使吹到本宫这里来了。”太子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并未下来相迎。
江意承也无甚在意,随意挑了个椅子坐下,“太子殿下的病可好些了?”
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问询问,倒把太子问懵了,“你说什么?”
江意承微笑着,又徐徐重复了一遍:“微臣说,殿下的病,可有好些了?”
太子一点点坐直身体,目光从迷茫不解,慢慢带上了几分警惕:“谁告诉你本宫身有不适的?”
还是微笑如常的表情,眼中光泽,却深了一些:“那日邀请且兰使团参加的宫宴,殿下半途离去,说是身体不适,故而微臣今日才特意前来看望殿下。”说着,故作关心:“殿下今日脸色依旧不郁,难道是病情加重了?那可不行,要尽快请御医来诊治,切莫讳疾忌医。”
他话中有话,偏偏说的如此情真意切,太子又惊又恼,江意承这人从不轻易寻人麻烦,可一旦寻了,后面的事就没法善了。
太子脸上表情依旧平静,捏着酒盏的手,却不由得加大了力气:“一点小疾而已,休息两日便大好了,倒叫江指挥使挂心了。”
“无事那便好,否则,欺君罔上的罪名,殿下怕是担待不起。”
“江意承,万寿殿火药一事,与本宫无关,你休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