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总不能让裴言临时抱佛脚,这个时候去学骑马吧。
周棠梨对从马背上摔下来,死活不肯再上去的裴言道:“你坐我身后来,咱们两个骑一匹马。”
裴言顿觉无地自容,骑个马还得要人家姑娘照料。
没等他拒绝,江意承就不满开口:“骑不了马就坐马车,让个姑娘家一路照顾你,不太妥当。”
说的也是,裴言这下更羞愧了,头一次痛恨自己竟然连马都不会骑。
“那有什么。”周棠梨倒不觉得这事有何丢脸,人无完人,裴言虽然不会骑马,但是他医术高明,谁也比不上,所以何必事事在意呢。
所以她很热络地继续招呼:“没事,你坐我后面吧,乘马车太慢了,也不方便。”
裴言看看身前那匹显得很是暴躁的马,又看看周棠梨身后的空位,点头:“也好,那就麻烦周姑娘了。”
谁知他刚走了一步,江意承就策马挡在了他面前:“我瞧着丫丫的骑术也不怎么样,带着裴公子恐怕多有不便,路上要是发生危险就不好了,裴公子还是坐到我身后比较好,就算出了什么意外,我也能及时阻止。”
裴言很奇怪,探着头问周棠梨:“丫丫是谁?”
周棠梨只觉得脸颊一阵抽筋,耳根也一阵烧热,忙转移开话题:“我觉得江指挥使说得很对,你还是和他共乘一匹马吧,男女授受不亲,你坐我身后也不合适。”
江意承满意了,这句男女授受不亲说得真好,甚合他意。
裴言也不计较这些,反正怎样才能不给人添麻烦,他就怎样做。
客栈伙计说的地方叫做九嶷山,位于他们所在城镇的西南方,常年大雪覆盖,人迹罕至,山中生长着许多灵药,但因为环境恶劣的原因,所以很少有人前往,就算去了,也难以抵达大山的最中心。
不过这座山倒是很好找,逢人一打听,就答应到了确切位置。
九嶷山下。
从山脚往上看去,一片混沌白芒,什么都不见。
沿着山坡往上行了一阵,远远便看到有几座房子矗立在一片雪地中,三人不免惊讶,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居住。
正巧有个头戴皮帽的男人从屋中走出,看到三人却是一脸平淡,似是习以为常了。
他背着一把弓,目不斜视地从三人身边经过,带着些微的讽意道:“又是几个不知好歹,来寻找灵药的。”
“这位大叔。”裴言却像是没有听到对方话中的嘲讽之意,对着那人拱手行礼:“这位大叔,我们是来寻玉髓草的,我师父留下的医书记载,玉髓草外表苍翠浓绿,根茎血红,枝条内里有类灰脊质地……”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这里没什么玉髓草,惜命的话,就赶紧离开。”
周棠梨当然知道,男人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打发他们,而非这里真的没有玉髓草,他越是这种态度,就越是证明他们来对了地方。
“好的,我们知道了,多谢这位大叔。”她给裴言使眼色,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再问也是无济于事。
裴言却一根筋,认为这个地方一定有玉髓草:“不会的,医书中所记载之地,与这里十分相似,也许您见过,只是没有注意到,那种草外表看起来很普通,有点像是……”
男人不耐烦打断:“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一群不知好歹的小儿,这山上有怪物,就凭你们几个,进得去出得来么?”
怪物?她和江意承面面相觑,这雪山看起来虽不同寻常,但也不像是有怪物的样子。
可看对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吓唬他们,总不会真的有怪物吧。
江意承自然也是不信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这位大叔,您说的怪物是怎么回事?若是真的危险,我们便不去了。”
大概见他态度比较端正,对自己说的话也比较重视,便耐着性子跟他道:“这怪物也是这几年才出现的,听说会吃人,极是厉害,很多进山的人,都被这怪物开膛破肚了,你们别不相信,我打了半辈子的猎,那些尸体上的伤口,绝对不会是野兽造成的。”
他相信这位老猎人不会说谎,只是对这怪物的身份,还是有几分怀疑。
“既然这怪物如此可怕,您怎么还不搬离这里?万一那怪物下山来,岂不危险?”
老猎人叹了一声,抱着手里的猎弓,轻轻抚摸着:“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这里就是我的家,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