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观察吗?”她翻翻眼睛,这种纰漏百出的话,本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他盯着手里的茶杯,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她在提醒自己么?什么时候,自己的言行举止,竟需要一个局外人来提醒了。
“你不想说,我也不会追问,但你至少给我一个心理准备。”她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捧在掌心,轻轻地吹着:“就像今天,你莫名其妙的就走了,我自是不会拦你,也不会问你究竟去做什么,但你至少要告诉我,你有事要办,需离开一会儿,我该等你,还是自行离开,需要等多久,要是你短时间不回来,我又该做些什么。”
第一回,被别人说的无地自容,他借着喝茶的动作,掩盖脸上的尴尬,“怕你担心,才没有多说,下回定然注意,绝不再犯。”
她也没觉得,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叫自己训诫两句有何不妥,错了就是错了,天王老子也得勇于认错。
“算了,念你初犯,我也不计较了,以后不要这样就行了。”
他连连应是,自己今天做的确实不对,无关身份,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辩解的。
“明姑娘已经睡下了,好在有裴言在,她的精神已经好了不少。”甚至能正常和他们交流说话了,只是记忆好像受了损,依旧不认识自己。
他放下茶杯,叹了一声。
是啊,好在有裴言在,否则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既不能带上她,留她在此又不放心。
“裴言说他先留在这,等明姑娘的症状减轻后,再回去和我们会和。”她道。
“替我多谢裴公子。”一路上虽多有偏见,但此刻的道谢,却是真心实意。
她走到跟前,弯下腰,仔仔细细在他脸上打量,他被她看得满脸不自在,“做什么这样看我?”
“我只是奇怪,明姑娘是我的朋友,你干嘛道谢。”
心底一惊,自己竟然又不知不觉出了纰漏,不过面上却半点不显,甚至还反问:“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
“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她笃定道,见他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直起身子:“你擅长伪装,我从你的言行举止中,不一定能看出什么,但我肯定,你一定把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藏在心底。”
猜的都对,但既然看不出什么,也拿不出绝对的证据来,那么,他永远不承认,也没有谁能下这个断定。
“是,我不可告人的秘密多了去,你呢?你是否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反客为主,把问题抛回给了她。
“我当然没有。”她说得不怎么理直气壮。
“呵,是吗。”自己有事瞒着她,她自然也可以有秘密瞒着自己,但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当然是。”这一回,她气势足了不少:“我说自己和你前世有缘,做过几年恩爱夫妻,你却是不信,这可是天大的秘密,我谁都没有说,你怎能反过来嘲笑我?”
再一次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不知该拿什么话来反驳她,可又不甘心,就脱口说了句:“咱俩既然是夫妻,那你定然知道,我身上有几道疤,几个胎记,对不对?”
“你大腿内侧有条两寸长的浅色疤痕,你说是小时候贪玩不小心从树上摔下导致,腰侧接近髋骨的位置,有一蚕豆大小的半月形胎记,还有胸口,有幼年时得过痘疫留下的疤印,怎么样,你无话可说了吧?”
他暗自心惊,没想到这么私密的事情,竟然被她一一知晓。
难道真有什么前世今生?
不,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他才不会相信,脑袋忽然变得有些乱,但人却是镇定的,连说话,都一如往常,毫无破绽:“当然不对,什么疤痕,什么胎记,都是我用来套话的,你还真信。”他离了座,竟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唬得她差点转身逃走。
见她往后退了两步,他一把将她攥住,拉扯到身前,同时,胸口的衣襟被扯开,露出大片光滑细致的肌肤。
屋内光线虽然昏暗,但那一片**于眼前的肌肤,却怎样都忽视不掉,她不由得一阵阵耳根烧热。
“你瞧瞧,哪有什么疤印,我若真是幼年得了痘疫,哪里还能活得下来,你这梦做的,实在离奇。”
她的掌心,被他牵起,牢牢按在胸口,而此时,她已顾不得羞赧,因为他胸前的肌肤,的确光滑无痕,哪有什么疤印。
可是前世,她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