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她惊讶，完全不赞同：“怎么会，她应该在京城，在皇宫，她可是宫女，不能私自出宫，除非……”说到这，戛然而止。

他淡淡收回视线，看来她也想到了，之前的猜测全是真的，果然有人一直秘密跟着自己，一路从京城到了滇南。

“既然傅琬来了，那不出意外，我们很快就能汪枞见面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那晚傅琬偷偷与汪枞密会之事，若非亲眼见到，她根本不会相信。

作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宫女，不但能离开皇宫，还能出现在这遥远的滇南，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自己没资格劝傅琬自重自爱，人本来就是自私的，能有机会摆脱困窘的命运，自然要竭尽全力去争取。

可终究也该有个底线，无论怎样也不该和太监做对食。

再想到她那天说的话，心里更是愤慨，她恨自己也就罢了，隆庆帝姬可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她竟然连隆庆也出卖。

深吸口气，把涌到胸口的怒火一点点压下去：“你的意思，明酒婳和裴言，是被汪枞的人带走的。”

“只有这一种可能。”当听说两人被接走的消息后，他还一时慌了神，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幸好带走两人的是汪枞，这个老阉狗虽是皇帝的心腹，但并不难对付，否则，他也不会和傅琬做对食，还利用职便将她带出宫来。

两人猜的果然没错，等回到之前落脚的城镇，一进驿站的门，就遇上了刚到不久的汪枞。

一张白胖的脸，笑起来像是弥勒佛，眼底的光却冷煞如恶鬼：“江指挥使，你可终于回来了，咱家等你这半天，还以为你已经畏罪潜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