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点点头,招呼几人跟自己一起进矿洞。
进去后,一切正常,每个矿工都在卖力的劳作着,整个矿洞内到处都弥漫着汗水蒸发后的酸腐味,令人作呕。
这种环境对江意承来说,简直就是场灾难,连云策都不由得替他担心,在锦衣卫谁都知道,指挥使一向有极重的洁癖,让他呆在满是汗臭味的地方,简直比镇府司大狱里的酷刑,还要可怕百倍。
云策怕他遭受不住,便侧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江意承却是目不斜视,亦步亦趋跟在那矿工头子后面,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
云策满心佩服,指挥使不愧是指挥使,处在令自己极度厌倦作呕的情形下,都能稳如泰山,面不改色,着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被云策崇拜着的江意承,哪里真如他以为的那样泰然自若。
从踏进矿洞的那一刻起,他就有种想要立刻掉头离开的冲动,他宁可遭受镇府司最严苛的酷刑,也不愿在这臭气熏天的矿洞中,忍受一阵强似一阵的酸腐恶臭味。
尤其是矿洞的地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土,每走一步,都会扬起巨大的灰尘,粘在鞋袜上,裤脚上,衣袖上。
他难受得抓心抓肺,实在难以想象,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肮脏混乱的地方。
想到不知要在这里逗留多少天,他有些绝望。
“好好干,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想多拿银子,就别吝啬自己的本事。”分配好几人要干的活后,监工头子拍了拍江意承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