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我的确不恨你,所以我和你一样,都是有错的,都是该不被原谅的。”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虽然娘极力阻止自己和锦衣卫有所牵扯,为了阻止这种牵扯,甚至不惜重责自己,以命相逼。
被惩罚的时候,她的确很是不服,认为锦衣卫没有做错什么,江意承没有做错什么,娘为何非要揪着这件事情不放,非要给自己树立一个不被原谅的仇人。
后来她想明白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谁都没有错,又谁都错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也有自己的坚持,对于娘来说,自己就是错了,江意承就是错了,锦衣卫就是错了,而对于自己而言,娘错了,小槿也错了。
故而,她不再执着对错,不想去纠正他人,也无需纠正自己,一切随心即可。
“前户部尚书曾与我父亲有些交情,平日里对我还算客套,为人圆滑,手黑但心并不黑。”他缓步走到她面前,“那些税银,他只拿了一部分,原打算几个月后就还回去。”
她静静听着,没有出声打搅。
他顺势在她身侧坐下:“这是我带人去尚书府抄家时,他亲口对我说的,二十万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拿这次廖州灾情来说,那里的官员私吞的赈灾银,足足有几百万两,最后也不过是革职查办。”
她忍不住接了句:“是因为他和西昭王的关系,所以才被重罚?”
他轻轻摇头:“错,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他犯了皇帝的大忌。”
她挑眉,表示不解。
“他是三皇子穆珣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