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景在**待了整整两个月,期间他怒吼着要杀了他们,要杀了那该死的朝月,却总是被所有人无视,那些照顾他的小妖们因为得到朝月的命令不准与拓跋景交谈,所以这些日子他可谓是没开过几次口,除了中途有两次朝月挑衅似得探望讽刺两句外,再无其他。
多少个夜晚,拓跋景都从梦中惊醒,汗湿透了他的全身,伤口被汗水刺痛,脑中尽是自己父皇母后惨死,国破家亡的景象……他一次次捏紧拳头,他知道她朝月救他的原因,无非是想无休止地羞辱他,让他在痛苦的精神折磨中一点点崩溃,但朝月想错了,她未免也太小看他拓跋景了,他要活着,他一定要好好活着,这样才有机会将这个妖女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拓跋景推开屋门,这是他近两个月来第一次亲自推开这扇木门,他静静站在门前扫视着外界,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终于,他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条长而曲折的游廊,游廊的整体是由红木所制,也许是因为妖法所护的原因,此处不论是冬季雨天,绝不会感到潮湿,炎热的季节中也是无比凉爽,游廊外是一个不算小的池塘,碧绿色的池水中好些条锦鲤在欢快游着嬉戏着,那朵朵粉色的莲花盛开在层层荷叶间,池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看上去似是有些朦胧,池塘对面与这边相同,是一间间古朴典雅的屋子,只是每一扇都门窗紧闭,令人无法看到里面的景象。
拓跋景向前走着,单薄的白衣令重伤刚愈的他不禁打了个颤,池塘中倒映出他那张苍白却俊美至极的脸,原本极具神采的凤眸此刻看上去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与茫然,他要想想,他要好好想想,究竟该如何复仇,如何使自己逃出这个鬼地方……
“拓跋景太子,主人有请”忽然,一个声音从拓跋景身侧不远处传来,那是当日跟在朝月身边的侍从,拓跋景似乎是惊了一下,本能去摸自己腰间的佩剑,却发现自己已被人帮着换了衣裳,佩剑早已不知去向,包括母后送给他的那块玉佩……他微微蹙眉,自己的反应力果然因为重伤而变慢了许多,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侍从何时过来的。
虽然有很多话拓跋景想要问清楚,但他明白,这小厮知道的兴许并没有多少,关键的还得从朝月口中问出,拓跋景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从小厮身侧走过。
朝月身着一件素雅的藕荷色长裙,肩披狐冒斗篷坐在花园中那棵巨大的梅花树下,这棵梅花树常年盛开傲人的红梅,不论四季,也不论霜雨,花园中除了此树,四周竟是各色的奇异花朵,这些花儿是人间少有或者干脆没有的,它们仿佛极具灵性一般,在朝月轻抚过花瓣的同时,乖顺地将茎杆弯曲。
“主人……”她身边那熟悉的小奴看到拓跋景后俯身低声道
“我知道,让他坐吧”朝月头也没回便知道拓跋景已然来到,拓跋景坐到朝月面前,双眸微垂,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形成一片小小的阴影,朝月挥挥手,示意小奴和侍从下去,接着微笑着望向拓跋景
“不想说点什么吗?比如,谈谈你打算如何对付我,要知道我现在可就在你面前啊”
拓跋景只是淡淡抬眼,薄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许多压在心头的愤恨与悲哀出口却只剩一句
“尊上真是太瞧得起我了,如今我似丧家之犬,又怎能奈何的了您?”这话中满满的愤怒与不满,但朝月不为所动,仿佛根本没有理解他话中的含义而转移话题轻笑道
“自此以后,你便是我的男宠了”她这话一出,拓跋景就算是个再冷静理智的人也坐不住了,他紧紧攥拳,眼中尽是怒色
“休想”
“是么?”朝月掩唇轻笑,她话音刚落,拓跋景只觉得身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伴随着刺骨的奇痒从脚底蔓延至心头,他低呼一声微微俯身,似乎在强忍着极大的不适
“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为你疗伤的药中加了我精心调制的钻心散,此药乃世间奇毒,不会立刻要你性命,却可让你生不如死,除非呢……每七日服用一次,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欢调配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朝月缓缓站起,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做我男宠,还是自己熬下去?”
拓跋景青筋爆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他双眼中因无比的愤恨而泛起红色的血丝,最终,却还是忍辱接过了瓷瓶。
妖族中人对他们的妖尊殿下纳一人类,还是仇人之子为男宠很是不能理解,他们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