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拓跋景这种狗皇帝的血脉就应该立马除之以防后患。
拓跋景虽是以朝月男宠的身份长居妖殿,但二人同房却不同床,这是朝月的意思,讲真,她并不好色,给拓跋景这种身份,无非也只是想让拓跋景的自尊受到伤害,要知道,自尊心这种东西对男人有多么重要,这点朝月很明白,她最擅长的就是如何摧毁一个人。
这日,朝月黑着一张脸走进寝宫,拓跋景如往常一样站在桌前挥笔画着什么,朝月也懒得理他,只是坐到离对方较远的桌前蹙眉喝了一杯茶
“尊上今日是怎么了,似乎心情不佳啊”自从被朝月纳为男宠后,拓跋景的性子是硬生生被磨软了一大截,或者说他本身性子就是如此,只是因太子身份而不得不变得狠戾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狗皇帝的儿子”朝月身边的小奴没好气地说,在听到狗皇帝这三字时,拓跋景微微蹙眉,却是硬将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
“既然如此,尊上何不杀了我?免得落下更多闲言碎语”他说的风轻云淡,似乎在打趣一般,小奴还想说什么却见朝月摆摆手
“你先下去”朝月淡淡道,小奴领命后悄然退下
“画的什么?”朝月似乎并不在意刚才拓跋景所说的话,反而问他在画什么
“画你”拓跋景淡淡回应,朝月垂眸,眼中却掠过一抹诧异
“是么?拿过来我瞧瞧”
拓跋景微笑着将画拿起向朝月走去,朝月接起画,只见画中是一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绝色美人,美人耳边别着一朵粉色的梅花,美人儿在微笑着,那笑是发自内心的,这令她看上去楚楚动人间又多了一分朝月从未有过的纯良,朝月望着画中人愣了片刻,才缓缓放下
“我收下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宿怨
拓跋景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笑着,现在的他就如同当年父皇的后宫嫔妃,整日被软禁在这令人窒息的妖殿,不论走到哪儿都有人伺候,呵,说是伺候,恐怕也只是监视罢了。
“为何从不见你提起半年前屠你南羽国之事?”朝月忽然提起,倒是让拓跋景略显诧异,但紧接着,不出她所料,被她封为男宠后一向温润的拓跋景微微蹙眉,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恨,拓跋景起身要走,却听身后的的朝月冷笑一声道
“砍他头颅,灭你南羽却留你性命,已是减轻了他应得的”
“你说什么?”拓跋景不解地转身盯着朝月,却见她已经背对着自己躺在床榻上淡淡道
“去你的小塌上睡吧,别来打扰我”
那天后,拓跋景便对朝月这句极富深意的话产生了很浓的兴趣,终于,在他接下来两年的四处打听一点点的询问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二十五年前妖人二界本是互不相扰的,奈何当时的五皇子拓跋鸣野心太重,早已觊觎妖族至宝——妖珠,他博得当年妖族新帝的信任与其结为兄弟,利用那妖尊铲除太子与其他夺位的皇子,拓跋景安亲手杀死了他的父皇登上帝位,不久后,他的妻子叶氏生下拓跋鸣,为了可以享用地位与荣华,拓跋鸣安亲手将妖尊害死并将其碎尸万段,而妖尊之妻当夜生下朝月请人将朝月救走后便也被拓跋鸣安杀死……当时,整个妖族因为拓跋鸣而群龙无首,却又因他有妖珠而不得不言听计从,因为持有妖珠之人便可调动万千妖魔,也可粉碎那些忤逆者,长大后的朝月通过各种途径九死一生偷走妖珠,从而引发了两年前南羽国的腥风血雨……
拓跋景那几日经常因此事而失眠难安,他并不是感到愧疚,而是不知该如何对有这般怨念的朝月下手夺回妖珠……
那日,万妖齐奏朝月,要求她杀死拓跋景,只因其被妖族国师卜到若留之,日后必成大患,朝月听烦了这些有的没的,竟是一怒之下将为首有意想要谋反是妖臣生生烧成焦炭,拓跋景看在眼中,心头却是骇然,他不知这朝月竟有这般厉害,不过轻轻挥手,那几人便被妖火所焚
“还有不服者,格杀勿论”这是朝月对整个妖族的命令。
一个月后,朝月头一次带着拓跋景出宫游历,只有他们两人,在不知情的人看上去好似一对绝妙的情人一般并肩走着,拓跋景双手轻合,似乎捧着什么,朝月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拿的什么?”
“没什么”
“给我瞧瞧”
“真没……唉,你这人……”拓跋景话音未落,却因朝月狠狠一脚踩到他脚背上,吃痛间他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