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老将却看出不对,太悲痛了。
先王死的时候,王上都没有这么悲痛过。
悲痛的就像是演戏,演给满朝文武的一场戏。
这一刹那,老将好像想明白了。
为何他立下救赵大功,封地却是一个破烂的尉文,封号是一个狗屁的信平君。
相邦这个职要不就不给,他也不是很想要,给还给一个假的。
他一直以为问题出在乐乘身上。
可他想不明白,乐乘虽然也是赵将,但战绩远没有他好,且也不是宗室。
对于王上而言,他和乐乘身份应该是一样的,王上怎么会信乐乘而不信他?
就因为功高震主这四个字吗?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邯郸十里外,他分明看到前来相迎的王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喜色啊。
他一直没有向某神童联想,因为某神童是和他有数十年交情的蔺相如所保。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老将独自一个人站在蔺相如坟墓前,苦笑道:
“原来,对不住在这里……是他啊……”
缓缓蹲下,摸着地上新土。
“这真是一报还一报。
“老友,你无需道歉,颇也想过杀他。
“他原来也忌惮颇啊,呵,颇其实更忌惮他啊。
“颇七十七了,可他才七岁啊。
“是赵国先负了你蔺相,你背弃赵国,无可厚非。
“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啊……”
老将碎碎念,说给新鬼听。
过了数日。
在府中自封,称病不出的老将从门客口中,得知那日去见蔺相如的时候。
所坐马车撞倒了十七人,死了七人,残了三人。
老将找来府上管家,让管家去给那天被撞倒的十七人拿点钱。
死了的就给家属,多给点。
活着的给本人,残的要比不残的多。
一众门客都夸主君仁义,廉颇安然受之。
知道这件事的赵人,大多也说廉公仁义。
小半月后,望诸君府邸。
腿脚不好的乐毅早早就站在府邸大门口,一直望着,望着。
终于,一个男人出现在他视线内。
乐毅笑了。
他的儿子,乐间终于回来了。
他秉持着父亲威严,站在门前,寸步未动。
燕昌国君乐间走到父亲面前,讪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憋了半天,道:
“父亲站多久了?是等我吗?”
也已经老去的乐毅板着脸,像是大多父亲那样,明明心系子女,却也不愿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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