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天在哭,天就是人(4 / 8)

脏了,不太情愿地跟上了少年。

    当人的注意力集中于一点时,那一点就会放大。

    在嬴成蟜距离喝酒数人二十步时,已然可以清晰听到这些人的谈话。

    “……麦兄,今日嫂子还能受得住吗?我等要不改日再来吧?”

    “莫走!受得住!你们远道而来,我们夫妻若是不好好招待一番,如何做人?”

    “哈哈哈,听嫂子声音就知道兔那小子不顶事!兔你鸟软就赶紧滚出来!”一人冲着房屋内大喊。

    “软你祖宗!”屋内回应。

    嬴成蟜震惊了。

    他在燕国权力最高的朝堂上都没有此刻震惊。

    他放缓脚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及至又听了数段言语,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外面坐着的数人中,有一人是屋主,尖叫的女人则是屋主妻子。

    屋主奉献出自己的女人,招待远道而来的朋友们……

    原本嬴成蟜以为是另一种形式的“卖”。

    但越听少年越确定,这就真的单单只是招待。

    嬴成蟜看着房屋外面众人毫无做作的样子,听着女人虚假的叫声,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齐国。

    就连后太后这等独揽大权的女豪杰,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齐襄王,其父太史敫都认为有辱门风,一生不肯认。

    而在与齐国相邻的燕国。

    燕人献出自己的妻子招待尊贵的客人,习以为常。

    文化悬殊差距如此之大,让嬴成蟜一时之间不知作何想法。

    走出了那条贫民街道,又行不久。

    一个满头大汗的人跑到嬴成蟜面前,以奴自称。

    说自家主人是剧辛,受主人之命,请公子入府一叙。

    嬴成蟜拒绝,他不想去见剧辛。

    他是救了剧辛,但那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利益。

    他忘不了聊城中飘扬的骨灰,忘不了那一座没有尸体的死城。

    有句话叫各为其主。

    站在剧辛立场上,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够守住聊城。

    可站在嬴成蟜立场上,吃人是一个只听说过,没有看过的古老传说。

    少年很反感,反感到憎恶。

    少年也反思过。

    若是他和剧辛异地互换,由他来守聊城,他会不会下达吃人的命令呢?

    答案是,不知道。

    人可以欺骗任何人,但骗不了自己的本心。

    少年不知道自己在生死关头,还会不会坚持。

    他只知道,现在,他不想见剧辛。

    “公子!”剧辛府上的奴隶跪在地上,抓着嬴成蟜的裤脚大喊:“你若不去!我就没有完成主人交给我的差事!我会死的啊!我虽然是一个奴隶,但也听过公子的贤名,公子难道要害死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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