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天在哭,天就是人(5 / 8)

nbsp; 嬴成蟜牙齿磨动。

    一日之间,他的金身被碰了两次。

    一次是高入云霄的燕王,一次是低入尘埃的奴隶。

    但对于他而言,其实都一样。

    “盖聂。”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奴隶道:“他若是再纠缠我,杀之。”

    嬴成蟜甩开裤脚离开,奴隶不依不饶,膝行去够,够不到……

    死亡临头,奴隶性情大变,尖嗓子,歇斯底里地喊:

    “你是君子啊!

    “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你这算什么鸟君子!

    “天杀的!秦狗!非人哉!你是你祖宗的君子!”

    本来不想开杀戒的盖聂再难忍受。

    脚尖一点地,二点奴隶心。

    这一脚既有外力,又有内力。

    踢飞奴隶三尺高,落地口中鲜血流。

    奴隶趴在地上,抽搐两下。

    一歪头,死在了当街。

    嬴成蟜看着死去的奴隶,咬着牙齿。

    他并没有出了一口恶气的快感,反而……觉得心中更堵了。

    “回临淄。”瞧不起的燕王喜的少年,近乎逃跑似的离开了现场。

    因为一个卑贱到尘埃中的奴隶。

    附近行走的蓟都燕人瞥过来一眼,瞅了眼地上死去的奴隶,继续行走。

    大多想着——一个奴隶死了,赶紧收拾了啊。

    齐国,临淄,稷下学宫。

    经历了近一年半战事的少年回来了。

    “先生。”路过学子驻足行礼,神态恭敬。

    刚回到稷下学宫的嬴成蟜忘了回礼,也不吭声,就那么走过去了。

    给嬴子打招呼的稷下学子挠挠头,不知道今日嬴子怎么了。

    打招呼的学子多了,渐渐让嬴成蟜找回了记忆,找回了感觉。

    他有些僵硬地微笑着,向和他打招呼的学子们轻轻点一下头,这就是回礼了。

    聊城已是人间地狱,但临淄却好像半点都没有改变,稷下学宫依旧如常。

    虽然聊城、临淄,都是齐国城池,但却好像不在一个世界似的。

    嬴成蟜越笑越自然。

    学院之风扑面而来,让他心情好转了不少。

    学子们欣欣向荣的面孔,传递了不少朝气给他。

    明明他的年龄才是最小的。

    回到住所,呼很是欢喜地迎了上来,眼中的喜悦绝对做不了假。

    嬴成蟜也突然很欢喜,很用力地抱了一下呼:

    “呼,我回来了。”

    呼双臂不知道往哪里放,脸上的惊色大于喜色。

    拥抱这种行为,并不是齐国的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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