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麃虎诚惶诚恐。
少年抿着嘴,神色复杂,许久不言。
他想要摆出一个胜利者的态度,问问麃虎当初是不是选错了人。
他想要冷嘲热讽,说当初我早说了你们去长安县,我安排你们,你们不是不听吗?现在好了吧?
他想要阴阳怪气,说这不是去了雍城做官的麃大人吗?怎么来我们咸阳这种小地方了啊?
少年对于麃虎当初的选择很有怨气,很想发泄。只是每当要开口发狠时,他就会想起那个一直不遗余力维护他的老人,那个没死在战场上死在官场上的老人。
算了。
嬴成蟜长出一口气:
“这宅邸,我买来暂居数日,会还给你们的,不收钱。”
麃虎面色一喜,这栋父亲打拼下来的宅邸在,人气或许还能重新聚起来。
紧接着便是一脸尴尬,嗫嚅道:
“这……这……”
嬴成蟜摆摆手,重新躺下。
侍立在一旁的呼走到麃虎面前伸出手,示意麃虎跟他离开。
麃虎急了。
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要一栋宅邸,而是给麃氏要一条出路。
“君侯!”他急呼。
“哎!”呼呼的声音不急,却盖过了麃虎,术业有专攻。
呼推搡麃虎,脸上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假笑:
“客人请不要惊扰我家主君了,走吧走吧。”
“放肆!”被推着走的麃虎在呼的面前一脸威严:“我父与君侯乃是”
“客人。”呼又一次打断,笑容渐没:“你也说了,那是你父,请离开吧!”
麃虎仍不肯走。
于是,鲁勾践拖着巨阙来送客。
麃虎走了。
出大门的时候,在走过半辈子的门槛上绊了一跤,手掌擦破。
他颇显艰难地爬起,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离去,失魂落魄。
呼冷哼一声,嘀咕一句“什么鸟人”,关上大门,躺在门边的主君同款摇椅上,耐心等待。
主君说了,只见王氏非王氏。
呼不懂什么叫王氏非王氏,他也不问,他享受这个解谜的过程,这是他选择的世界。
两日后。
一名自称被逐出家谱,不得以王为氏的王氏人登门,被一脸“原来是这么个王氏非王氏”的呼引入府中。
呼请这位王氏非王氏稍待,他去找主君回来。
自从主君买下虎熊坊这栋宅邸,天天在虎熊坊串门。
不到半个时辰,长安君赶回,与等待多长时间就忐忑多长时间的王氏非王氏会面一个多时辰。
王氏非王氏离开时,笑容满面。
————
同一日的清晨,天色未明,丞相府的黄铜灯盏已经点亮。
熊文披着单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