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要让他与这些尸体共处一室吗?
“殿下!”
季欣雨握住百里玉容的手,百里玉容糊涂,她可不糊涂。忠王将她留在这里的意思,明显是让她劝百里玉容的。
“您还是好好想一想王爷的话,为殿下自己想一想吧。若是殿下的身份人尽皆知,说不定殿下也就变成了这些尸体中的一具了。”
百里玉容脸色煞白,仿若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季欣雨的手,“欣雨,你说,孤,孤该怎么办?”
“事关皇上与皇后娘娘……”季欣雨踟蹰道,“就是朝政,我不敢妄议。”
“不过后宅之中,有的嫡母对待庶子,那可是比对待嫡子还要好,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庶子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对自己亲生的嫡子,却是严苛要求,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如此二十年,嫡子成了谦谦公子,蟾宫折桂,封侯拜相,人见人夸,庶子骄纵奢侈,文不成武不就,整日不是打架斗殴,就是流连于花街柳巷,人人厌弃。”
百里玉容脸色煞白。
这些年,他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上课的时候将太傅气走了好几个,无论父皇、还是母后却都没有苛责他半句,只告诉他长大了就知理了。
学武的时候,他是今日腰酸,明日背痛,无论父皇,还是母后也未苛责他,只说不喜欢不学就罢了。
近几年他渐渐年长,想要为父皇分忧,父皇却说以后东陵都是他的,还是趁现在大好的时光,多走走,多玩玩,不要浪费青春。
朝臣频频上书让父皇立太子,父皇却说立与不立,东陵都是九皇子的,有何区别?之后,便将此事束之高阁。
原来如此,东陵是九皇子的。而他,并不是九皇子,所以也没有资格做太子。
朝臣上折子要为他选妃,父皇、母后更是一拖再拖,一推再推,说是早早娶亲不好。
原来不过是不想让他娶了那些重臣之女。
百里玉容的心拔凉拔凉的,整个人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一下瘫软了。
“完了!”
“殿下!您还有王爷啊,王爷定然不会不管殿下,不然今日也不会与殿下说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