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这个条件,慢慢努力吧,多学习,以后经常像今天这样,给爸爸汇报下思想工作,很好。”
挂了电话,宋明宇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他好像有点知道这个社会了,但是又没有完全明白;他想找到自己的定位,但是这个定位一直无法弄清楚;他想脱离父亲的庇护,但是一直脱离不了;他的世界一直在舒舒服服的混沌中,稍一用力,就显得可笑。
他开始了新的尝试:一边轻轻的试探,一边摆烂。
他不那么按时的去宾馆,自己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了,就去晃荡一圈。很好,没有任何人追查他的行踪或“考勤”。
如果通知了他开会,他就到场,如果问他有什么意见,他就象征性的提一提:
“餐厅可以加入时尚菜式,比如“避风塘炒蟹”“xo酱爆虾球”。
“客房可以升级一下,宾馆的电视机还是老式cRt,浴室没有干湿分离。”
他提出的建议,陆晓铭总是拍手称赞:“宋经理果然有眼光!”“确实该提升了!”
结果:厨师象征性地加了两个菜,但他提议的食材根本没采购。宾馆翻新工程部“研究”了两个月,最后只换了几个灯泡。
慢慢的,他明白了,这个宾馆不是雇他来“管理”的,这个宾馆也不需要“生意”,它是一个神奇的“账目中转站”,中间的猫腻,并不需要自己知道。
真是一份舒服的工作,对比上海那家还要军训的酒店。
他无奈的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再也不提什么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