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惶后退,不可置信看着对方,完全不明白这人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房间里。
“你……你……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女子怎能闯入男子房间?”
胡氏嗤笑一声,不以为意道:“不过是个白斩鸡,羞什么?老娘还没羞呢。你昨日碰了我,要如何赔我?”
董秀才脑中乱糟糟的,心头发苦。
“胡氏,昨日缘由你心知肚明,莫要空口白牙污蔑我。”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这个读书人,儿子可会读书?”
听到胡氏的话,董秀才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并未成亲,哪里来的儿子?
“莫要胡言乱语,你快些离去。”董秀才只想将自己秋闱的答案默出来,也好与同期考试的人交流一二,看自己可有遗漏之处,根本不想与胡氏多接触。
话音刚落,就被胡氏抓住手。
“我家还没有读书人,你给我一个儿子,往后也就有读书人了。”
董秀才只觉得荒谬,猛地推开欺身凑过来的胡氏,冷声道:“请自重!”
董秀才几乎是落荒而逃,到了书院,这才强压着内心慌乱将答案默写出来,可考试时饿得头脑发昏,哪里还记得自己写的具体内容,只尽力写出来。与同窗和先生交流过,心中越发没底。
已经两次不中,第三次不中又有什么稀奇?
董秀才拒了同窗的宴饮邀请,径直回去。他要好好想一想,继续考还是回乡暂且做个教书先生,给蒙童开蒙,等攒够了钱财,继续考试。
可到了家中,他整个心思都扑在书籍上,脑中只剩下秋闱的考题,翻阅书籍,引经据典,想要重写一份满意的答卷。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在路上的那些思量。
一直到深夜,他才停笔,脚下满是团成团废纸,墨色染衣袖,他颓唐跌坐在地上,他根本写不出让自己满意的答卷。
前路茫茫,无边无际的孤寂感将他吞噬,一豆灯光左摇右摆,许是触景生情,董秀才恨不能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