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此人正是刚登基不久的新帝,曾经的厉王姚千行。
二十多岁年纪,带着一股书卷气,若是换一身衣服,完全与外头那些意气风发的读书人别无二致。只有真正的近臣才知道,这位新帝有如何的雷霆手腕。
“事情查到哪一步了?”新帝道。
大太监立刻跪地,头顶汗水滴落,却不敢擦拭。
“回禀陛下,并未查到容小姐的踪迹,这次发掘,在右相府的地下发现一把剑,剑宽二指,应是容小姐以前的佩剑。”天知道那位怎么如此能藏东西,剑藏在狗窝地下半丈,还是竖着藏的。一共就巴掌大小的虚土,拿石头一盖,谁能发现?真不知道是怎么挖的,坑还是个圆的。
也正是因此,他们好几次掘地三尺,都没能想到墙角的狗窝,时隔将近两年,总算发现了一点线索。
“速速取来!”新帝猛地站起身,险些掀翻摆满奏折的桌案。
不多时,一柄带鞘窄剑呈上,新帝看到剑,身形一晃,脸色顿时白了下来。
“这是朕给她的,是朕给她的。”
新帝抽剑出鞘,明晃晃的剑身映射着灯台的火光,显得剑身轻巧,极易折断。
“小玉儿说过,那么多人拼了命都要朕当皇帝,若是这个皇帝做的不好,她就来取朕狗命。朕等了这么久,她还没有来。”
殿内,两人直挺挺跪着,头也不敢抬。
“她那吃不了一点苦的性子,在外头也不怕被人欺负。连给朕做一碗鸡蛋羹,都要朕亲自去鸡窝里掏鸡蛋,那般刁钻,谁能像朕这样纵着她?”
寒蝉若禁,两人脑袋越发低了,紧紧攥着衣角,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其实……
他们觉得吧……
陛下似乎算不上纵容那位。
杀了人家爹,还想着和以前一样无事发生,可能吗?
见过那位容小姐的,谁不说一句古灵精怪。那位帝师养出来的孩子,眼里如何容得下沙子,又如何忍得了委屈。
天知道新帝登基那日,他们面对过多少波刺杀,可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陛下最想等到的人。
陛下负了帝师。
容小姐摆了陛下一道,这似乎勉强算得上公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