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原不原谅我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容封这人深不可测,绝不是表面那般简单就行。”
赵云义知道自己不是个会劝人的,也不勉强自己,说完这番话,便起身往外走。
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
“无论留下还是不留下,银子不必还。”
他心中颇不是滋味,事情到这一步,他觉得自己挺难堪的,不过似乎有什么事情遗漏了。
房门关上,容玉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人还挺好玩。”
衣柜的门打开,容封盘腿坐在里面,脸色黑沉。
“污蔑,全都是污蔑。我容封与人为善,从来不得罪人。得罪过的人,一般当场就杀了。”
容玉瞥他一眼,凉凉道:“非要闹这么一出,很有意思?”
“有意思。”容封靠在衣柜里,掰着手指道,“还有三个月,我和赵云义……赵狗娃是先回来的,大军三个月后才会陆续回来。加上路上的时间,四个月后才会进京面圣,啧,说不定能过个好年。”
“有话直接说。”容玉哪里不知容封心里的弯弯绕。
“让我歇歇呗,哥哥我受伤严重,差点伤了心脉,不信你问鲁妙手。唉,这谷山县也不知有没有神医救哥哥一命。”容封一副可怜兮兮的西子捧心模样。
若是此刻赵云义还在,定然震惊。
“谁伤的?”容玉选择性忽略他蹩脚的演技,若真的伤势过重,这人才不会开玩笑。
“路坤,已经死了。他的部下追杀老子许久,这次你遇到的,怕是也和他有关联。”
容玉打包行李的手顿了一下,笑道:“你的伤交给鲁妙手,他是前太医局判局施贯众,医术不错,只要别吓唬他就能正常发挥。这人胆子小,你别吓他。”
“成吧。”
“你养伤,人都交给我。”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她可忍不了。
容封抱起一盘子点心,往嘴里放了一块,闻言挑眉,连连点头。
“你的,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