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出一个好字?
皇后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盛安想得周到,此人确实该杀。”
李繁宁轻轻合掌,悦然道:“那太好了,看来我的礼没有送错,娘娘喜欢就好。”
“好了。”延德帝蹙眉,“太子。”
李元敏还跪着,忙垂下首道:“儿、儿臣在。”
延德帝垂目看他,没有立即发话。
延德帝知道,太子即便真做了什么,也定是做得十分干净,李繁宁若能拿出切实证据,断然不会将岳山这个证人杀掉,她既然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人,说明她费尽心思也没搜到足以定罪东宫的有力证据。
没有证据,这个案子就只能不了了之。
但是以她对皇后等人的态度,即便不能置他们于死地,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眼下如此行径,无非是为了把事情闹大。
今日千秋宴,宫里耳目众多,此事很快就会传遍长安,用不了两日,弹劾太子的折子就会堆满案头,届时姜皇后和她背后的姜氏,都会受到牵累。
这不是李繁宁与东宫第一次交锋了,延德帝早已看惯了此类事。他捏了捏鼻骨,看起来有些倦了,“太子御下无方,自今日起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迈出东宫半步,去吧。”
李元敏自知理亏,不敢争论,“是……”
延德帝问陈錺,“人都到齐了?”
看来这件事是要揭过去了,陈錺忙回话道:“是,前来贺寿的宾客都到齐了,圣上可是要移驾?”
延德帝点了点头,起身道:“裴序,把这里收拾干净。”
裴序应是,延德帝又瞥向皇后,“皇后整理仪容,随后率众妃嫔前来罢。”
皇后扶了扶散落的发髻,窘迫福身,“是,恭送圣上。”
李繁宁也俯首,“恭送父皇。”
然而,在路过李繁宁时延德帝却忽然顿步,他侧目看她,话里有斥责的意思,“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李繁宁低头,“儿臣知错。”
她认错认得从善如流,但面上没有半分知错的态度,她知道延德帝也并不会真的怪罪她。
果然,延德帝只是摇了摇头,“你啊。”
-
众人散去,萧贵妃踏出长乐宫的殿门,她还没缓过神来,一脚踏空险些绊倒,姝妃萧茵及时搀住她,“姑母……”
萧贵妃摁着胸口缓了缓,看向李繁宁的背影道:“这个盛安,当真愈发放肆了……好在她只是为难皇后。”
萧茵道:“可六公主也没少针对萧家,前阵子她与兵部发生争执,大伯父手下好几个人,今日都还扣在执鸾司没放。”
萧贵妃冷哼一声,“她也不是只针对萧家,自打三年前谢……那件事后,她性情便十分乖戾。那姓谢的死了,她找不到证据能证他清白,便疯了似的逮着人就咬,当年你大伯父不过就案情提了些看法,人又不是我们弄死的!本以为她胡闹一阵也就算了,没想到三年过去,她变本加厉,偏偏圣上还纵着她……不过好在当初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