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我们萧家没有插手,否则像皇后这样被她缠上,更倒霉。”
萧茵闻言只微微颔首。
当年……
谢家案过去没多久,皇后便用计劝说圣上将李繁宁送去和亲,和亲的仪仗队都送出城了,偏偏中途生了变故,外蕃临时反悔起兵,李繁宁险些丧命,历经一番波折才回到了长安。自那以后,她对前朝后宫几乎是无差别攻击,其中对东宫、对太子尤甚。
许多人都以为她格外针对太子是在报复皇后,可实则或许……另有隐情。
至少萧茵知道,当年那人身陷囹圄,是太子命人挑断了他的手筋。
“不是我说你。”萧贵妃的声音打断了萧茵的思绪,“你少时是四公主的伴读,与六公主也曾是同窗,借着旧时情谊,你就不知道与她多走动走动?真是榆木脑袋。”
萧茵低下头,“姑母教训的是,萧茵记下了。”
萧贵妃见她乖顺,缓声道:“好在圣上还算喜欢你,你性子如此木讷,旁的我也不指望你,你好好服侍圣上,将来诞下个皇子,保住萧氏一门的荣耀才是关键。”
若非是萧贵妃年岁渐长,却迟迟没有子嗣,她也不会从族中挑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来分她的恩宠。好在萧茵是个知道分寸的,即便延德帝宠幸她,她也并未因此自傲,对萧贵妃这个姑母还是毕恭毕敬的。
可惜就是这个肚子,跟她的一样不争气。
萧贵妃叹气,“晚些到我宫里来,把补药喝了,那是你大伯父特意从宫外送进来的,能助你顺利怀胎。”
萧茵应是,“劳姑母费心了。”
萧贵妃还要再说些什么,前方忽然传来些动静,一个小太监三步一跤地跑过来,正好撞在李繁宁的仪仗上。
“放肆!”青雘挡在李繁宁面前,“行事如此莽撞,你是哪个宫的,合该拖下去挨板子!”
那小太监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可奴才真的看到鬼了!”
“胡言!”青雘斥他,“满口疯话,快把他拖下去,万一冲撞了圣上,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你掉!”
便有侍卫一人一边将这小太监架走,那太监挣扎着哭道:“奴才没疯,真的有鬼,是、是谢大公子,他一定、一定是来索命的!”
“你说什么?”李繁宁骤然回头,“把他放下。”
她走上前,语气平得没有起伏,“你刚才说的,是谁?”
那小太监陡然一静,比起鬼神之说,这会儿六公主的神情好像更令人生畏。小太监咽了咽唾沫,声线抖得不像样,“是、是三年前,太傅谢家的大公子,谢、谢……”
太监还是不敢提及这个人的名字,只激动道:“奴才没有说谎,奴才真的看到了!就在曲荷园,一模一样,当真一模一样啊!”
很久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堂而皇之提起他了,李繁宁有短暂的失神。
青雘闻言看了眼她的脸色,“公主,要去看看吗?”
李繁宁缓慢扯了下唇,那神情自嘲、不屑、麻木,掺杂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去,为什么不去?”
再像的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