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屋里烧着炭火,暖意盈盈。 谢氏畏寒,到了冬日,屋里就要烧的如春日般暖和,裴父无论春夏秋冬,就穿着单薄衣裳,父子两进屋没多会,额头便浸了薄薄一层汗。 谢氏瞧见了,倒有几分纳闷:“铎哥儿,你信中让你爹多装些煤炭,说你今年畏寒,怎么进屋没多会就出汗了?” 裴父也瞧了眼,“啧”了声:“你小子什么情况?怎地一会冷一会热的?” 裴铎端着瓷白茶盏的手微顿,薄薄的眼皮垂下落在茶盏上。 茶水里似倒映着一双盈盈水眸。 湿乎乎的。 瞧着可怜极了。